顾夏瞄到姑奶奶的脸色,咯噔一下,走过去扬手冲着领路弟脑袋后可劲儿的拍,“砸,乱拿啥啊乱拿啥,爪子不想要给老子剁了,那是你能拿的吗?啊!”
领路弟被打得一脸懵逼,“二哥?”
“二什么二?给老子放回去。”顾夏扯着笑和已经僵傻在一旁的老汉解释,“我狠狠的训这子,老汉把酒拿回去,以后他们敢跟你要酒,你可以找我,我收拾他们。”
“拿来吧你。”顾夏拿走领路弟手上的酒,递给老汉,讪笑,“老汉拿好”
老汉颤颤巍巍的接过酒。
顾夏舔了下唇,回头瞟眼姑奶奶,悄咪咪的松了口气。
顾大朗头一回看见明抢东西的,脸色难看要去阻止,顾夏快了他一步,等把酒还了,脸色稍虞。见那老汉拿回酒坐回铺子,却远远的盯着防备他们,心里闷气的难受。
领路弟没了刚才的威疯,委委屈屈的指着隔壁关闭的铺子,“二、二哥,就是这铺子,那老婆娘家里就剩她一个,我看活不久……”
顾夏给了他一拳头。
领路弟闭嘴不敢了。
顾宝跑进酒铺子,“爷爷,您知道隔壁阿婆在家吗?我不是坏人,我想跟她买铺子。”
老汉对门外的男人警惕,对孩子却没有防备,他只摇头苦笑,“今可没见到哩,昨儿她坐在门口咳嗽,是自己要死了,她儿女老伴都死了,也不知道上哪去。”
顾宝,“那我在您这里等她回来。”
老汉犹豫,往外看。
顾宝笑眯眯的,“爷爷别怕,他们是我大伯,不会欺负饶。”
老汉扯了个笑,没啥。
领路弟被顾夏轰走了,他跟顾大朗坐在酒铺子台阶上,有想来打酒的客人被吓得不敢上前,老汉看得分明,焦急在心,这样下去他可还怎么做生意。
铺子,放着两个大缸和三张凳子。
顾宝没把人喊进来,她抽抽鼻子,铺子里的酸味更浓,“爷爷,我能尝尝您的酒吗?”
老汉惊愕,“娃可不能喝酒,可不能。”
顾宝咧嘴,“我就喝一点点,用筷子沾一点点,爷爷的酒闻着香。”
老汉咧嘴,耐不住娃的夸,就把酒竹罐打开,用筷子给她沾了些,递过去,“只能舔舔啊。”
顾宝尝过后脸皱巴在一起。
老汉被她逗笑了,“娃还敢喝不?”
顾宝笑眯眯的摇头,“爷爷,您的酒是用黍稷酿制的?就是……放少了酒曲,有些酸。”
老汉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娃懂酿酒?”
他婆娘的娘家知道酿酒,所以他做了这个门生,赚些钱贴补家用,酿酒工序复杂,酒曲更是不容易做,没想一个娃能知道酿酒。
老汉不敢大意轻看了她,变得谨慎些。
顾宝咧嘴,“我知道做酒曲。”
老汉惊得跳起来,“啥,你知道做酒曲?”酿酒能不能成,就看这酒曲了。老汉震惊得不知道要啥,面前的娃她知道做酒曲,这咋可能,咋可能。
顾大朗和顾夏回头看惊叫的老汉,询问宝咋了,宝没事,两人又转回头直勾勾的盯着隔壁关闭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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