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种馋是不是就类似于人类之间的相互吸引?就是喜欢的感觉?她是不是也喜欢贺闳呢?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反正她也是要争宠的,如果自己能乐在其中,那不是好事情吗?
阿余做惯了猫,所以没有正常女人的矫情。
想腻着那就腻着。
贺闳身上干燥清凉,腻歪着他就像腻歪着一条大鲤鱼。阿余一边想一边往他怀里钻,结果动作一大,反而弄疼了自己。
她身子一缩,嘶了声。
贺闳把她从怀里拎出来,低头端详:“要不要叫司医?”
阿余瞠目:“不要。”
开玩笑,丢不丢人?
就像猫吃鱼时突然卡了刺。
猫卡刺不丢人吗?
还叫人来瞧?
瞧什么,帮她抠嗓子眼?
思至此,阿余又摇头重申:“绝对不要。”
还挺要面子。
贺闳失笑,也不再多说,转而伸出拇指摸了摸她眼角下的皮肤,问:“梅花瓣谁给画的?”
“一个叫弄玉的宫婢。”阿余顺势将脸往他手心里贴,“就是御前伺候的。”
贺闳嗯了声,其实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过该赏,画得不错。
感受着掌心处柔软的触感,他又问:“胸前的也是她给画的?”
阿余点头:“可惜被我擦糊了……其实很好看。”
贺闳的手滑到她的唇畔:“你想得的法子?”
阿余如实道:“胸口是我想的,眼角下的是弄玉自己添的。”
“为什么画这个?”
“为了吸引陛下呀。”
贺闳失笑,忍不住捏她的脸蛋:“你倒老实。”
“我?”阿余抬头笑,“老实?”
她和老实两个字沾边?
贺闳扬眉笑:“自己把自己的小心思擦得一塌糊涂,还不老实?”
阿余一窘:“你笑我!”
贺闳心情甚好,但还是伸手拍她:“又没规矩。”
阿余耍赖:“总也记不住。”
“那几个月的宫规都学到哪里去了?”
“陛下……”阿余搂住他的腰,“在榻上说规矩,真的很煞风景哎。”
贺闳……
要不是方才一开始她抗拒得很厉害,贺闳真的怀疑这女人在故意狐媚!这这这这这说的叫什么话?
太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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