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啊,美人有,却不是在等他,而是在吃。
可能是毛有余做得稀奇事太多了,今天这一桩,倒没叫贺闳动怒,只是问:“饿了?”
阿余回答的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回陛下,是饿了。”
完全没在怕的。
贺闳点头:“没叫条鱼?”
他可还记着她让公主给她弄鱼吃的事呢。
也不知怎么的,贺闳至今还记得吃的是鲅鱼饺子。
阿余知道他笑话自己呢,依然四平八稳地回答:“回陛下,已过了提膳的时间。”
要是没过就真打算叫条鱼呗?
行行行。
贺闳绕过她,走到榻上坐下。
“司寝姑姑没教你侍寝的规矩吗?妃嫔侍寝前不许进食。”
阿余跟着转过身。
转身的瞬间抹了下嘴,把渣子给擦了。
“回陛下,教过的。”
一口一个回陛下,这个规矩倒是学得好。
就是听着有点烦人。
贺闳沉下脸来:“教过还犯?”
“回陛下,嫔妾饿得心慌,怕侍寝时肚子叫冲撞陛下,更怕侍寝时晕倒了吓着陛下。”
“……”
语气是一本正经的。
理由是不着四六的。
贺闳很想问你就不怕侍寝时想出恭恶心到你的陛下吗?
还没问,就自己先被恶心了。
贺闳摆手:“都撤了。”
宫人手脚麻利的收拾了阿余留下的残局,她们的动作很轻,都只专注于手上的事,没人敢多出一声、多看一眼。
收拾妥当后,贺闳将人都打发到外间。
寝阁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阿余始终低垂着头,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乌青。
贺闳将一只脚搭到脚踏边沿:“宽衣的规矩学了吧?”
“回陛下,学了的。”
“那来吧。”
阿余两步上前,屈膝蹲下,捧起贺闳的脚帮他脱了靴子。
接着再褪掉他的袜子。
脱掉鞋袜,贺闳又站起身,宽大的脚陷进地毯里。
阿余还是低着头,不知怎的就注意起了他的脚,又白又大,脚趾还挺长,骨节有点突起,踩在地上的时候,脚趾因使力而有些许泛白。
和猫的爪子不一样。
没有肉垫,不可爱,看起来踹人就疼。
“余才人。”贺闳沉声叫她。
阿余立刻回神,开始给他宽衣。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贺闳,上次是突然掉进他怀里,事发突然,除了觉得屁股有点疼以外没什么感觉。
可今天不同。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指的距离。
人类身体上专有的热度,轻轻地将她围拢,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本来心静如水的她,突然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虽然活了六百年。
可这做猫时的经验……还是和人不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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