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珠摇扇笑了起来:“我呀,是比旁人有福气些,这其中自有姨姐的帮扶,不过也少不得我自己的福运。你虽出身差了些,但跟在我身边,日后我稍稍提拔,日子倒也不会太难过。”
何氏柔柔地笑:“那妹妹就提前谢过姐姐了。”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有个姓齐的家人子也来串门。
如今家人子里,薛敏珠压过了高氏,所以有不少人巴结奉承着。
齐氏坐下没几刻便道:“有一桩异事,我才听了,便立刻来说给姐姐听呢。”
“什么异事?”
“罗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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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手里头的珠串啪嗒一声掉到桌上。
她怔了怔,继而嚯地站起:“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你快好好说!”
不是之前还来探望过她?
这才几日,人怎么就不行了?
织花也是惊讶极了:“说是一直……一直都觉得不舒服,也有女医来瞧过,可从脉象上来看没什么异常,只当是罗娘子练舞过力给累着了,就给开了几服调理的药,后来罗娘子虽然日日都去尚礼居,可精神始终不大好。萧氏出事的那天,说是给吓病了……婢子回想了下,应该就是来咱探望后的第二天,徐司舞见她病得厉害,就也没让她去献舞。这些日子大家都忙着,竟都不知罗娘子病得如此厉害,还是今日上午才听说辛姑姑去回禀了贤妃,想再求一个司医来给看看。”
“司医人呢?”
“才到群芳殿,往罗娘子的屋去了。”
阿余提步便往外走,“去瞧瞧。”
匆匆赶到罗芷玉的屋阁外头,竟已聚了不少人,其中关心的有,但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
就比如薛敏珠。
忍了这么久,这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了:“有些人啊,煞气可是真重,和她走得近的,竟是没一个落好的,一个个的全病倒了,无缘面圣不说,竟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啧啧啧。也是幸亏戚娘子先前和她略疏远了些,这才只生了些无关紧要的小病。你们看罗氏,还以为自己傍上了什么大树呢,可谁知一不小心命就丢了,可恨又可怜呐。”
阿余不理她,推门而进。
恰巧司医正要出来。
阿余拦下他:“敢问这位司医,罗娘子如何了?”
司医看她一眼,只摇了摇头。
心咯噔沉下:“是什么病?”怎么就这么急?
司医还是摇头:“脉象无碍,却浑身刺痛,五脏肺腑同时虚弱下去,这样的怪病,我还是头回见。”
“就没法子了?”
司医第三次摇头:“哪怕是华奉御来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之后也不等阿余再问什么,兀自离去。
琢磨着司医说的话,阿余举步往里走,就见辛姑姑也在里头,罗芷玉的婢女则灵正跪在床头哭。
见到辛姑姑,先行了一礼:“辛姑姑。”
辛氏颔首,侧让开一步,“你平时和罗氏交好,就来送她一程吧。”
阿余这才走上前,瞧见了罗芷玉。
她看起来并无异常,就是脸色比平日苍白很多,现下静卧在床榻上,双手于小腹处交叠,素净的小脸上脂粉未施,眉头紧蹙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安稳——是的,梦中,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怎么就不行了呢?回想了下方才司医说的话,不由得又看向婢女则灵,“你家娘子到底是怎么了?你再具体和我说一说。”
辛氏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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