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头皮吞了口口水,自我安慰着对方不过是个10岁的女孩罢了。
她强硬辩解道:
“,少爷不肯吃饭……之,之前的保姆教我这样喂的……所,所有的脑瘫儿童都是这样喂的,不然,不然他们吃不进去的……姐,你不懂!”
笑笑简直被这保姆的无耻给气笑了,她指了指房间四周的角落,道:
“既然我不懂,那我们就将你刚才行为的录像发到网上去,让所有看过你行为的人评评理,你到底配不配做一个人,居然这么对待一个才2岁的孩子!
让你将来所有的雇主都掂量掂量,就你这么个玩意儿,看谁还敢雇佣你!”
笑笑的话,让保姆直接慌了神,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儿童房里,居然还装着这么多摄像头!
她虽然才做活一,但是在这个家里,除了眼前的姐以外,不论是病着的女主人,还是一直忙碌的男主人,都没有过来看过这个脑瘫的儿子,她还以为,这个家对于这个智力缺陷的孩子是不在乎的。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她刚才才敢这样大胆地灌饭。哪里知道,这个儿童房里居然四角都有摄像头!
保姆直接跪了下来,牵着笑笑的衣角恳求道:
“,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也是急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混账事情!……姐,你饶了我吧,我家里也有个弟弟要照鼓,我不能在这行呆不下去啊!不然我弟弟会交不出学费的!……这样,姐,我立马就走,今的工资我都不要了,好吗?我立马就走,求你千万不要将视频发到网上啊,姐,求你了!……”
笑笑用力将衣角从保姆的手中抽出,厌恶道:
“滚!”
将那心怀叵测的保姆赶出去以后,笑笑重新为阳阳调了碗米糊,然后用粗的针管一点一点地喂到他的嘴里。
来也怪,不知是不是因为智力缺陷的缘故,阳阳性子向来冷淡,不论对着谁,都是面无表情的,只除了笑笑。面对姐姐,哪怕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但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阳阳对姐姐的依赖。
旁人喂他吃饭很困难,但是只要是笑笑喂,虽然他仍然吞咽困难,但至少,他会一点一点地吞下去,而不像旁人喂饭那样,喂多少就吐多少。
因此这两年,阳阳基本都是笑笑亲自带大的。
喂完饭,笑笑帮阳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抱着他来到餐厅,笑笑准备自己吃晚饭了,毕竟忙乎了一通以后,她自己还饿着呢。
没吃两口,就听到楼上“乓乓乓”砸东西的声音,并伴随着母亲颜旖丽神经质的尖叫声。
笑笑叹了口气,只当作没听见,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这两年,颜旖丽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常常出现幻觉。一年中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疗养院里度过。
没过一会儿,父亲林安家从楼上下来,他无神的目光撇到餐厅中的儿女。见幼的女儿一边抱着儿子哄,一边快速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苦涩。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女儿的发顶,哽咽半,到底没有出什么话来,只能痛苦地掩面低头,抱住自己。
见到父亲痛苦的模样,笑笑停下了扒饭的动作。她其实特别能理解林安家如今的处境。
妻子的病情逐渐加重,儿子又是特殊儿童,公司里,笑笑知道这两年林安家也特别不容易。资本的市场其实很现实,很多业务关系都是靠着三角债维持运作下去的。
前两年颜旖丽生产所遭遇的不幸,虽然在普通民众眼里,只是个吃瓜新闻而已,但是在资本家的眼里,这样的不幸代表着林氏企业的不安定。
一旦一个公司不被人看好,就像是股市里的一支股票一样,人们会纷纷撤资,抛却这支股票。投资人不敢再投这样的公司,合作伙伴也不敢再与这样的公司合作,而已经借债的,也会纷纷过来逼债。
一个公司的风评一旦转向,很容易就会出现资金链断裂,哪怕只是的一个缺口,都可能让这间大厦顷刻轰塌。
这是对外。
对内,公司员工人心浮动,总疑心自己的公司什么时候就轰然倒闭了,所以底下的员工跳槽的跳槽,上层员工则夺权站位。整个公司从上到下,都极不稳定。
林安家如今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内忧外患、一滩滩的烂账,他竭尽全力地左支右绌,也只堪堪维持了一个表面的和平罢了。
成年饶悲哀就在于,哪怕被生活逼到了绝境,却仍然只能笑对生活。不逼着自己笑,又能怎样呢?哭,只会让生活更艰难罢了。
笑笑也安抚地回拍了拍林安家的肩膀,用动作表示她对他的理解。
女儿的温柔坚强,让林安家直接痛哭出了声音,他泣不成声道:
“笑笑,如果这个家没有你,爸爸又该怎么办呢?”
笑笑回道:
“爸爸,没事的,所有苦难,都会有过去的一的。”
彼时,不论是笑笑还是林安家,都真地以为,生活再苦再难,大概也就他们如今这副模样了。
然而他们从没有想过,有一,生活会加送给他们一份礼物,叫做“祸不单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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