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坐上那把龙椅?
如果在还未将这惊世骇俗的治世理念告诉他以前,秦仁大概率会为了自保,习惯性地不去争抢。抢什么,拿什么抢?
秦仁自被圈养在皇宫内,朝廷大臣、簪缨世家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连封地都没有,除非现任陛下及其子孙全部死绝了,那皇位才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要不然,自己拿什么去抢去夺?
可是真的不想要那个皇位么?秦仁扪心自问,发现他并不怎么想要,可能因为自身体不康健的缘故,秦仁的性子一直都很豁达淡然,对权力不是那么渴望,对于父皇将皇位传给了叔叔而不是自己这件事儿,他从来没有怨恨过。
哪怕二十年前叔叔在父皇灵前发誓,会将皇位还给自己,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在乎,他相信,如果父皇在世,他一定也不是那么在乎的,毕竟父皇在乎的是这个下的太平安康。
其实在秦仁看来,他很能理解父皇临终前的安排,当初若是将皇位传给生早产、又尚在襁褓中的自己,反而会引得朝中人心惶惶,叔叔作为摄政王,一来要费心帮自己摆平不服的势力,二来叔叔把权太久,等自己长大后,定是会有一场自己和叔叔之间的夺权争斗。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将权力交给叔叔,还能以此为恩,让叔叔善待自己这个遗留下的儿子。
于家人于下,父皇都做了最仁义的安排。
可惜人若是自己做贼心虚,则看向旁人也都是贼。父皇用性命救下的好叔叔,防自己防了整整二十年,直到现在,在他临终前,把自己逼死,好让他名正言顺地将皇位传给他的儿子!
谁来坐这把龙椅,秦仁还真是不怎么在乎!只是他看着叔叔晚年昏庸暴政,其子各个刻薄残忍、草菅人命,将父皇呕心沥血治理好的太平盛世搅得一团污糟,秦仁内心是心疼和愤懑的。你们要这龙椅,尽管要去,可是在其位却不谋其职,得了这龙椅,不为下苍生造福,只是蝇营狗苟地争权夺利、斗来斗去,你们又怎么配坐这下之主位!
随着自己被皇叔逼得越来越紧,内心的愤懑与委屈也愈盛。
如今,林姑娘为自己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也许可以长治久安的制度世界!既然人性的恶历来有之,那就把它关在笼子里!一个可以将恶生生世世锁住的坚固牢笼,一个可以持续下去的太平盛世!
想不想成为这新朝代的开创者?想不想将父皇的太平盛世代代传承下去?
想!
想到这里,秦仁内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变了,他不再将自己囿于自怜委屈的境地,也不再想自己拿什么去夺、凭什么去抢,他只知道,一旦他想要,就一定有办法可以做到!
于是面对的第二次提问,秦仁的眼神坚定了许多,他看着,温柔但果断地道:
“想!”
一直盯着秦仁,见他的态度与气势陡然变化了,她也笑了,然后轻轻地,就像随口约着明一起吃饭一样轻松的语气道:
“那儿倾尽所有,一定会助殿下登上这下主位!”
见这俩人就跟玩过家家似地将夺下得这般轻松与笃定,珍裴忍不住咳嗽两声打断他们,又催促道:
“如今先将眼下的危机解除!,你再不离开这里,只怕就再也走不掉了!”
却懒懒地躺了回去,刚才一下子了太多的话,伤精神:
“不走,儿正想会会那鞑靼三皇子!”
的话让秦仁与珍裴很是吃惊,尤其是珍裴,他一向知道这丫头胆大得没边,什么人都敢与之谈判,是常常虎口拔牙也不为过,对她这点,珍裴是又爱又恨,对她感情越深,就越是对她这样玩火的行为提心吊胆,他忍不住要啰嗦地劝两句:
“,我知道你口才一流、能会道,可是你这次面对的是鞑靼人,还是鞑靼的三皇子本古泰!这个本古泰你不了解,据我所知,他手段狠辣、为人阴暗,有城府、能忍耐,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总是伺机侯着,只要是他想要的人、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和这样的人谈判,一不留神就会跌入悬崖、粉身碎骨!……”
看着珍裴像是只老母鸡护仔一样“得吧得吧”地唠叨自己,忍不住“嗤嗤”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这样的珍裴,若不是秦仁在场,她很想让珍裴走到她跟前,然后一把抱住他,再揉揉他的头,将他本就凌乱的长发揉得更乱一点。
的笑将珍裴接着要劝的话给打断了,他有点不爽地美目瞠了她一眼,殊不知他几没有梳洗,眼屎还粘在眼角,这美人瞠目的美感深深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又滑稽又有点惨不忍睹,笑得趴在床边,肩膀抖动地不校
眼见着珍美饶怒气愈来愈盛,才堪堪收住笑声,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花,拉住他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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