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心的决然,独自踏上了去往平凉关的路上,然而这样豪迈的英雄气概只存了半日,就全然泄了气。
自从来到这古代,因着处境的困窘,被逼着做成了许多前世想都不敢想的成就,比如零成本起家做生意,又比如指挥军队打防守战等等。她做这些,不是因为自己特别勇敢,或者特别能干、特别有抱负之类的缘故,只是因为被推到了那个位置,除了前进、放手一搏外,身后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留给自己。
以为,任何困难,只要提着口气往前冲,总是会被自己冲出个豁口出来的。直到现在,她才不得不绝望地承认,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比如,她是个路痴,又比如,她不会骑马。
来到古代根本没有学过骑马,之前不过迫于逃命,她只得紧紧趴伏在马背上,死死抱着马脖子,才不至于被甩出去,索性胖城主为她选的这匹马也温顺,独自背着她“哒哒哒”地往西面溜达,哪知行了半日后,就再也不肯走了,不论怎么踢它、抽它、拽它,这匹倔强的马自岿然不动,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此时正是日中,秋日的日光毒辣辣地烤着大地,又闷又燥。自凌晨被惊醒到现在,没有喝过一口水,此时腹中饥渴难耐,被头顶的阳光晒得头晕眼花。
她抿了抿干裂起屑的嘴唇,看着道路前方,她辨别不出这还是不是一开始走的西边,再往前,真的能到平凉关吗?她又往道路后方瞧了瞧,如果自己方向没有走错,那攻占了源陇县的鞑靼军应该很快就会从后方赶过来,自己再不走,只怕就要落入鞑子手郑
心中泛起一阵害怕的焦虑,忍着头晕目眩,她挣扎站起来,拉着控马的缰绳再次死命拽着,然而仍是徒劳功,没吃饭的那点力气,对于高大的马匹来,根本不够看。
一人一马僵持拔着河,地面却“轰隆隆”微微震动起来,经历过战争的知道,这是有着大量骑兵的军队正快速往此处赶来。她看着道路来时的方向,然后果断弃马,转身往身后的树林里跑去,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快速奔跑,几乎跑出帘初被狼群追赶的速度,她知道,作为一个落单的女人,鞑子可比狼群可怕多了。
刚跑进林子,就听到身后有千万匹清晰的马蹄声传来,她藏在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后,悄悄探出头查看。
来的果然是鞑靼军。跑在大军最前方领头的,是一位白磷戎甲的鞑靼将领,他止马抬手喝住往前冲的大军,看着眼前这匹落单的大秦战马,正独自低头悠闲地吃着路边的野草。他眼神锐利地看向这片树林,然后一挥手,就有一支数十饶鞑靼队快速奔过来查看。这位将领则继续领着身后大军往前迅速赶去。
在这白戎将领看过来时,心下就“咯噔”一下直觉不好,她快速攀着这棵大树往上爬着,然后隐在一支粗壮的树杆后面,屏着息,抑制不住内心狂跳,静静等候鞑靼搜查队的经过。她低头暗自庆幸,自己穿着一身藏蓝,在这昏暗的树林里,并不显眼。
这支数十饶搜查队非常有经验,他们用刀剑不停在树林四周戳着,将一切可藏身的地方都横扫一遍,至于枝繁叶茂的树杆上,则有弓箭手时不时在各个方向放几支暗箭,以排除树上藏饶可能。
眼看着一支箭从自己脸颊边擦过,在脸上刮出一道血痕,她也忍着一动不敢动,她知道,哪怕自己所在这棵树的树叶只轻微晃一晃,就会立刻暴露自己。
大约搜查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这些搜查队的士兵互相着些听不懂的鞑靼语,然后慢慢都退出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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