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家府邸,书房。
珍裴接到厮通报,是父亲找自己,便匆匆赶至书房。
哪知一进门,就迎面飞来一砚台,擦着他的额角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也泼了他半身的墨。
“孽障!你知不知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珍裴父亲,也就是珍家家主,珍家长房的大老爷,珍毅,此时艴然不悦,一脸愠怒地瞪着这个败家子。
珍裴拿帕子擦着从额头滴落下来的墨汁,悠悠然道:
“儿做的事情多了,却不知父亲指的哪一件,还望明示。”
珍毅最是讨厌这孽子一副无所谓的没担当样,三分怒火也被激到了七分,勃然大怒道:
“你在外面玩女人也就算了,居然玩到靖国公府大姐的闺房里!你把珍家的脸面、珍家的地位放在了哪里,你让我珍家,怎么和太后交代!”
“交代什么?没做过的事情要怎么交代?……他靖国公府当场将儿抓奸了么?看到儿偷情的,是谁?是他靖国公府的下人!……不过是靖国公府泼的脏水罢了,父亲以为,如若儿真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儿还会好端敦站在您面前?太后第一个就不答应!……父亲莫要不弄清楚原委,就轻信外面谣言。”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私自把靖国公府抵押的田产给卖聊缘故?你这是公然和靖国公府作对!”
“父亲,他靖国公府都当面侮辱儿的名誉了,我们如若还是忍气吞声,那岂不是京城人人都当我珍家软弱可欺,均能踩上一脚?!”
“……好,这些都算你有理,那么皇侄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要公然和那落魄的皇侄搅和在一起?你不知道我珍家是二皇子派的么?”
“……儿喜欢与他相交。”
“混账!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在外,代表的永远不是你自己,而是珍家的立场,你别忘了自己是珍宝阁的少东家!”
“是,儿是代表珍家,可是儿的话,父亲从来不听!……儿早过,珍家不易搅入皇子之争,不论将来哪个皇子即位,珍家都是树大招风,总会被清算,不如趁他们相斗,我珍家岿然不动,暗地解散珍家,将财富势力都分匀开,才是自保之途啊,父亲!”
“胡!皇家人之所以一直不敢动珍家,就是因为珍家繁盛一体,如若解散成若干枝,立马是珍家覆灭之时!”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所以为父投靠了二皇子殿下。”
“……”
珍裴觉得心累,每次与父亲的沟通,都如鸡同鸭讲,各自着各自的道理,谁也无法服谁。然而,这却是关乎珍家生死存亡的决策,父亲居然就这样将未来托付在一个皇子身上,何其糊涂!
“对了,你与那商贾女是怎么回事?”
“……生意合作关系。”
珍毅看了珍裴一眼,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别看这混子做生意看似老道,实则单蠢,有无不自在,有无谎,他一眼就能辨认出。
“为父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都给我把她赶出京城!这既是为你好,也是为她好,我珍家已然自身难保,等不了多久,整个京城就会乱起来,届时,无人能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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