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裴冷笑一声,
“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似的浑身是胆,敢冒充我珍宝阁少东家!”
虽拿着话刺小小,但珍裴还是从腰间摘下一枚拱形环佩,丢到小小的面前:
“此乃我家传环佩,一共一对,合在一起是个犼面圆环。见这环佩,就如见我本人!”
见珍裴居然将这么重要的环佩丢给了小小,贴身管家忍不住叫了一声:
“少东家!”只觉自家主子是不是温柔乡逛多了,脑子被腐蚀,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小小赶紧拿起这还带着珍裴体温的环佩,生怕他反悔般,立时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小佩囊里,触手所及,果然温润细腻,嗯,好玉!
拿了环佩后,小小并没有说话,仍然软软地看着珍裴。
珍裴:“???”
小小提醒道:“少东家,面具!”
珍裴:“!!!我已经给你环佩了!”
“可是,环佩并不能就代表是少东家你本人啊!……你看,你今天就这样轻易地将环佩给了儿,明天或许你也会因其他事情,而看重某人,然后将另外一块环佩也给了他……所以人是人,环佩是环佩!”嗯,逻辑闭环,没毛病!
“!”珍裴觉得自己快被气吐血了,这个女强盗!“……拿来,把那环佩给我还回来!……你可知这环佩有多重要,凭这环佩,在所有珍宝阁管事面前,就犹如见我本人!……你快点给我还回来,我后悔了!”
“哦,原来这么重要啊!”小小只软软地说道,然后继续一脸“天真”地看着珍裴。
对着这么一张脸,珍裴觉得自己快精分了,叹口气道:
“你可知我在京城大大小小官员面前谈事,从来没有摘过面具!……就连太后宣指的时候,我都没有摘面具!”
小小也不再抱着逗他的心情了,从佩囊里把环佩拿出来,递给他,道;
“少东家,儿不是在和你谈一般的生意,你所要求儿办的事,是需要儿搭上所有身家性命的,这还不止,所有帮儿办事、传递消息的兄弟们,他们因为信任儿,也一样是提着脑袋在办事。他们信任儿,儿也要为他们负责,所以儿也需要信任少东家你。可是少东家见面都戴着面具,让儿谈何信任呢。
钱,儿可以不赚,合作,咱也可以不谈,但是所有人的安全,儿必须保证!”
看着小小一脸真诚,珍裴暗自吐槽:巧舌如簧!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说服了,所以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的面具缓缓摘了下来,一旁的管家都来不及出声阻止。
摘下面具后的珍裴,让小小有一瞬间的沉迷。
前世的时候,小小曾在网上看过一段韩子高与陈文帝的八卦。有书记载这韩子高“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娥眉,见者靡不啧啧。”还说这韩子高带兵打仗的时候,敌军见到,都会将手中兵刃抛下,不舍得伤他一根毛发。当时的小小边吃外卖边看八卦,还不慎将一碗汤撒在键盘上,懊恼收拾的时候,还暗自吐槽,这也太夸张了,得美到多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才能配得上这样的描述啊!
而今,这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人,就坐在自己面前。这一瞬间,小小非常恍然,一时分不清眼前的现实,到底是不是现实。真正是“彼其之子,美无度”,这也美得……太不真实了点。
不自觉地,小小脸红了,她再也不敢直视珍裴了,低下头,道:
“……儿知晓了,还请少东家将面具戴上。”太闪耀了,快瞎了自己钛合金狗眼了。
珍裴一向知道自己美的杀伤力,这也是他出门总是戴张面具的原因。但此时还是被小小的反应给取悦了,遂故意手托着腮,靠在桌子上,离对面的小小更近了些,柔声道:
“是你让我摘的,那你帮我戴上吧。”
小小只觉气血翻涌,用手捂住熟透了的脸,道:
“……求你了少东家,把面具戴上吧。”
“哈哈哈哈哈……”珍裴笑得特别畅快,觉得今天这场谈话,总算被自己扳回一城了,爽!
赢了这小狐狸一回后,珍裴心情舒畅,也不再逗她,戴上面具,也没有拿桌上的环佩,递回给了小小,然后问道:
“现在,可以说你那最后一个条件了吧?!”
小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拍了拍发烫的脸蛋,收好环佩,道:
“儿将来随少东家去京城后,定也是要在京城开铺子的,儿希望儿将来在京城开的所有铺子,珍宝阁都可以入股两成!”
小小知道自己这条件有点狮子大开口了,遂摒着气等珍裴还价。
其实珍宝阁入不入股,并不重要,小小只是不知道在未知的京城势力范围下,珍宝阁愿不愿意罩着自己。毕竟那可是龙蛇混杂的京城,又是在天子脚下,没有靠山,妄想凭一己之力打进去,怕是有点天真。小小提这“过分”的要求,不过是想看珍裴的表态罢了。
珍裴沉吟了会儿,道:
“只两家铺子,你到京城后开的头两家铺子,我珍宝阁可以入股,后面的,你须凭自己之力,在京城站稳脚跟!”
其实小小的用意,珍裴很清楚,不是他不愿意罩着她,而是——
“小小,你需得知,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珍家,早已历经数位天子……天子都能换,这诸侯世家,花开花落,我听过看过太多了……你今日听我一句劝,永远,不要把自己和某个权势家族绑在一起,哪怕,是我珍家。”
珍裴这话,是将小小当作朋友,发自肺腑说的。小小不是那不懂事的,起身郑重对珍裴行了个礼,道:
“少东家劝言,儿诚心受教,铭感于心。少东家所愿,儿也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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