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您说儿的夷人朋友医死了人,儿等不服!这位夷人朋友自做郎中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医死人的事情,还请差爷带儿等去病人那瞧个明白,儿等自会心甘情愿随差爷回衙门!”
这吕衙役一想,事情反正是真实发生的,带你去看一回也没什么,而且这么多人看着,还怕这些人跑了不成!遂将小小一行人带至报案的那户人家里,后面还自发跟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群。
随衙差走到一破落的草棚屋内,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正是第一天第一个来看诊的那个有咳疾的小伙子,此时那小伙儿脸色蜡白地躺着,用手试探,会发现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旁边趴着一个小娘子,正埋头恸哭。
“呐,尔等瞧瞧,是否认识躺床上之人?是否为尔等的病患?”
其实不用小小她们回答,那天好多人都看到这个小伙儿第一个尝试看夷人郎中了,因此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小小让Robert上前查看,那哭着的小娘子突然抬头,眼神淬了毒般地看着Robert,上去就把Robert推开:
“滚开!你这夷人狗!要不是你,妾身的丈夫如何会将死!可怜妾身年纪轻轻要守寡……他原本只是个伤风感冒啊……”说着说着,又开始哀嚎起来。
小小上前,问道:
“请问小娘子,近两日,这位小哥除了服用儿等给的药以外,可否服用过其他药物?”
“你这什么意思?!我们当然只服用过你们开的药物!”
小小笑了一下,道;
“这不可能!”
“……你这是何意?想赖账!差爷啊,您看看,害了人命还如此嚣张,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快将这些夷人狗投入大牢!”
小小并不理会这妇人的哀嚎,对着衙役作揖道:
“差爷,儿可证明这位小哥除了服用过儿等给的药以外,还服用过其他药物!”
“……如何证明?”
小小走到Richard身边,附耳轻轻说了什么,然后Richard和Robert又叽里呱啦地讨论了两句,Robert有点迟疑地看向小小,小小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对在场的人说道:
“儿这位夷人朋友带来的所有药物,均产自其自己的国家,因那里的土地组成、颜色均与我朝药田有很大的区别,因此所种出的药物,也是很不同的,其中普遍含有一种物质,名为‘酸’,这种酸,在我大秦朝的药物里都没有。儿这位夷人朋友带有一种试纸,可以测出这位小哥在这两天,有没有服用过除儿等给他以外的,我大秦朝的药物!”
说着,她问Robert手里抽出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各位差爷、各位乡亲们,刚都目睹了儿喝下一瓶这夷人郎中的药物,因此,儿现在的口中定是含有这‘酸’的。”说着,她把纸放进嘴了轻轻舔了一下,那白色的小纸条就肉眼可见速度变成了红色。
“如若这位小哥只喝过儿等给的药物,等一下将这纸放进小哥嘴里后,也应该像儿这样变成红色才对……但是,如果他有服用过我大秦的药物,则试纸会变成红色以外的颜色!”
说着,就让Robert上前试验。但那小娘子却死死地扒着床沿,拦着不让Robert靠近:
“滚开!妾身不会再让你这夷人狗靠近夫君一步的!”神色中有愤然、不安、怀疑,却唯独没有难过。
小小就更进一步地说道:“既然小娘子不让儿等检查,那儿等也可以说你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位小哥是因儿这夷人朋友的药而病重的,毕竟,已经过了两天,谁知这期间小哥有没有吃错过其他东西!毕竟,看了这三天诊,从未听过其他病患来控诉药有问题的。”
“你胡说!你凭什么说他吃了其他……东西!他分明就只吃了你们给的药!对,他只吃了你们的药,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小小笑了,“小娘子是说,这位小哥这三天来,除了喝我们的药,就没有吃过其他东西吗?……那儿要怀疑,这位小哥大概是因饥饿才导致的昏迷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压抑的笑声传出。
那小娘子脸都红了,开始支吾:“你胡说!你……他……吃过一些……一些……”
还是那吕衙役看不下去,打断了她:
“好了,你让开,让那夷人去查看试验!”
Robert就拿着试纸走上前,一手轻轻掰开床上小哥的嘴,一手将试纸放进去,然后众目睽睽之下,那试纸肉眼可辨的速度,变成了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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