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给自己留下印象的,便是在陈万齐要被虫族杀死的时候,她冲上前挡了一下。但是虫族的利爪在穿透她胸腔的时候,依旧扎在了陈万齐的心脏处,于是两人来了一个对心穿,全都死了。
薛放不理解那个兔族最后的举动,他只觉得很愚蠢,于是想到,陈万齐应该就是和这个女人呆的久了,所以才被传染的如此蠢笨。
这些都是薛放的回忆,而现在,看着陈万齐背着自己走出了研究院,看着两人一起去有虫族存在的星球,一切都和记忆中的场面一样,薛放有些懒洋洋的。
不过自己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就算是做梦,如同观看光视一样看着这些曾经发生过的画面,倒也可以消遣一下无聊。
薛放就这么无所谓的跟着自己和陈万齐两人,他本以为这个记忆只是自己的回忆,却不想,在某一日,突然发生了改变。
那是他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和原本的记忆不同,在这档综艺中,出现了一个记忆里不曾存在的人。
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也就罢了,可她竟然和自己产生了交集,在所有的家长都选择完孩子以后,那个人,竟然也向自己伸了手。
她,她喜欢自己,她想要和自己搭档。
她,我是个人类,很高兴认识你。
喜欢……吗?
薛放看着她,目光恍惚了一瞬。
这个词,可真不是什么好词了,它会让人变得很愚蠢。
看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为了配合自己孩童的身高,弯腰笑的温柔的模样,薛放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升了起来。
他并没有伸出手,却一直看着那个人类伸出的那只手,这个孩童时的辛方和自己一样,同样拒绝了那个人类的握手要求。
他跟着那个一直保持人类幼崽形态的自己,看着他被那个人类保护着,疼爱着……
他第一眼,就看出这个人类中毒了,在她发病的时候,他冷眼旁观着。
那个幼崽的自己,也装作毫不知情的冷眼旁观着。
后来,那个幼崽还是出手了,他用自己的血,救了那个人类。
薛放看着自己让那个人类喝下自己的血,心里嘲笑着,不屑着。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换得别饶怜悯,真是太可笑了。
当初父亲将自己赡那般厉害,有一丝怜悯过吗?不过是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欲壑难填罢了。若让这个人类知道,自己的血可以解百毒,怕是自己什么时候被害死都不知道吧。
令他意外的是,那个幼崽的自己并没有告诉人类,自己的血可以解毒的事情。
这样很好。
虽然没有机会让这个人类知道,却也失去了暴露的危险。人心是禁不起任何检验的,这点他很清楚,非常非常清楚。
至于那个人类……毒解了也就解了。如果她能够一直这么乖巧的呆在他的身边的话,其实……也未尝不可。
薛放一直将自己带入那个幼崽中,所以在那个幼崽被人类关心着的时候,他虽然感觉到别扭怪异,却也渐渐的接受了。
但到了后来……好像是从那一个吻开始的。又好像……从那一个拥抱?或者更早更早之前,第一次的牵手?
他开始感到不满了,他试过伸手触碰过那个人类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感觉不到他,也看不到他。
在不满逐渐加深,最终转化为了对那个幼崽形象的自己的恨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梦中创造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自己却不能触碰到她?为什么又要创造出这个碍事的幼崽形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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