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张了张口,还想问‘若是真正的李君麒和如今的李君麒只能活一个,二小姐会选择谁?’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毕竟屋内还有其他的奴婢们,侧耳旁听。
若是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如今的假殿下。
唐安夏,能舍得吗?
子瑜凝望着唐安夏迷雾般朦胧的眼神,心中早已知晓答案。他攥了攥腰间的长剑,复而,倒抽了口凉气:“属下告退。”
李姑姑瞧出来了其中的端倪,打趣似的试探道:“二小姐,您与文亲王殿下情投意合,子瑜先生似乎不乐意啊。”
唐安夏一怔,屋内冷风微微拂面,她不自觉的打个寒颤,想到了曾经服侍在旁的颖姿,不禁脊背发凉。
即可,她抬眸,眼底透着清亮的星光,抿唇浅笑:“李姑姑是宫里伺候过妃嫔的人,自然懂得子瑜的心思。我区区身份卑微的庶女,在唐家不得父亲喜爱,又没有可依靠的母亲,孤苦伶仃,无法帮衬文亲王。像他那般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皇亲国戚,自然要迎娶一位高贵典雅的嫡女为妻,才能般配。子瑜思虑深远,乃是文亲王的福气。”
李姑姑接过了唐安夏喝完的汤碗,意味深长的笑道:“二小姐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纵使没有好的家世依靠,将来必能得到上天的垂爱,嫁得如意郎君。”
她笑起来眼角的褶皱若隐若现,如同饱经风霜却依旧顽强活着的路边野草,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倾佩。
唐安夏交付给她的事,总能很放心。
“李姑姑,麻烦您暗地里打探一下宫里的情况,明月殿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风声走漏不出来。”
唐安夏记得清楚,前世设计陷害的幕后黑手,就是权倾朝野的丞相隆德,他一计不成,怎会罢休?
李姑姑点头应声:“二小姐放心,若是狐狸,总会有露尾巴的一天。”
这时,忽然听到庭院里传来了歇斯底里地哭喊声,那副哭天抢地的模样,唐安夏闭上眼睛都能猜得出来,必然是母亲翠荷又来替她的亲弟弟‘伸冤’了。
唐安夏浑身酸麻,额头的伤口隐隐作痛,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哄母亲开心,不耐烦地摆了下素手:“李姑姑,把她打发走。”
“好。”
李姑姑出了房门,朝着翠荷福了福身:“参见夫人,二小姐今日疲惫,还受了伤,已经歇息了,夫人改日再来探望吧。来人,速速送夫人离开桂苑。”
翠荷一把扇了走过来的婢女一个响亮的耳光,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皇宫里不要的奴婢,敢对我指手画脚!?唐安夏脑子坏掉了给你点权势,真把自己当掌家的了!?”
李姑姑脸色淡定,不紧不慢的语气回道:“掌家的乃是将军府大夫人,奴婢卑贱,万万不敢。但桂苑由奴婢管事,还说得算。二小姐身子虚弱,不方便见客,夫人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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