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天又不在家?”何亢问。
“不在,你知道的,他最近不是忙着建设海岛的新项目吗?哪还有工夫在家待着。”李玉珠用手拍掉掉在她裙摆上的瓜子壳。
“呵,可真是个‘大忙人’,一个月三十天,手指都能数清他在家的日子。”何亢一口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嘲讽道。
“你别这么说你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事业心重的很。”
“事业心重就能害人吗?”何亢随口就崩出了这句话,说完之后他立马就后悔了。
“什么害人?”李玉珠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盯着何亢问。
“我说,父亲事业心重,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有今日的事业,在这过程中不会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吧?”何亢小心翼翼地问。
“你这臭小子,你怎么这么看你爹的。你爹虽狠心,但却是个正人君子,不正道的事他才不会做!”李玉珠急得抽了何亢一脑瓜子。
“哎呀,别抽了,你这一抽,力气可不比藤条抽得小。”
“你以后可不许这么说你爹!”
“得得得!”何亢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和碎核桃,给自己补补脑。
“母亲,听说海岛的百年灾难就要来了,你怕不怕?”
“怕啥,人各有命,该来的还是会来,挡也挡不住。”
“那万一自己有能力去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或者减轻灾难程度,但是自身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会怎么做?”何亢问。
“舍身取义,而且是大义,何乐而不为?”
何亢点点头。
李玉珠虽是一阶妇女,但是她从小就饱读诗书,心中自有一把衡量之尺。
“话说,你为什么不肯答应你爹去做海岛的新项目?”李玉珠再次悠然熟练地嗑起瓜子来。
“他要我和晨海断绝来往,我做不到。”
“这不是真实的理由。”李玉珠继续说,“儿啊,你骗得了自己,骗不了生你养你的娘。”
“我不知道爹的做法对不对,我怀疑他。”何亢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不信任自己的父亲。
李玉珠担忧地看着他,说:“竟然不知道他的做法对不对,你是不是更应该实践去验证自己心中的假设。如果自己的假设是错误的,那么你就会一辈子存在误解。如果假设正确,那你应该高兴自己寻找到答案。”
何亢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李玉珠。
第二天一早,他就听到了何旺在家走动的脚步声。
看来父亲是一大早回来的,何亢心里想着。
他立马起床换衣服,快速地洗漱完,走到楼下,坐到餐桌上,对着正在用餐的何旺说:“咱俩之间的交易现在开始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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