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捂住自己伤口,嘴角渗出了血丝,眼眶的泪水像两条河带一样往外溢。
何亢跑了过来,双脚“噗”的一声跪在夕川面前。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么对我!”他一边哭喊着,一边惊慌失措地给夕川的伤口止血。
这时夕川的眼泪像大坝决堤了一样,她泪眼模糊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用沾满鲜血的手捧住他的脸颊,依旧温柔地说:“没事,没事的。”
何亢握住她的手,一直在摇头说:“不不不。”
突然,夕川的头一歪,手软弱无力地往下掉下去了。
“我不!”何亢仰天长吼了一声,悲痛不已。
“嗯...”何亢的脚一抖,醒了过来。
原来天已经亮了,他的衣袖早已湿透,桌面上留下了大片眼泪待过的灰迹。
他把衣服脱掉,洗了一把脸就往床上一躺。
酒精的作用还没过去,他依然有点头疼。
闭上眼睛回想起整个梦境里的景象,一切依然历历在目。
梦的前半部分,他真的很幸福,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然而结局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他无法忘记梦里夕川死之前看着他的眼神,流水般无奈,落花般令人怜惜,好像在提醒他要做些什么。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何亢将被子往头上一盖,不想理会。
“咚咚咚咚咚。”
声音变得越发急促,想必门外的人也是比较急躁。
“嘿!来了!”何亢感到烦躁,但是不得不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原来是何旺。
他手里正拿着个烟斗,仰着头看着何亢。
何亢没请他进门,他就自个往房间里走了进去。
闻着房间里一股浓郁的酒味,看到零落的酒瓶,他皱起了眉头,又自个走出么房间,站在门口外,对何亢说:“之前叫你考虑的事,怎么样了?”
“啊?什么事?”何亢对着他老爹说。
何亢感到莫名其妙,从没有过交流,何来考虑之事?
何旺吸了一下烟斗,吐出一口浓烟,在压抑着刚升起来的怒气。
“你和晨海断绝交往,我就给一个职位你坐。现在阿鲤海岛需开发新的项目,很多重要的职位上都需要一位领导,这对你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您别费心思了,回自己屋去吧。”何亢没等何旺回话,也没等何旺走开,“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看着何旺,何亢就想起昨天梦里那个杀人如麻的凶狠父亲。
他不禁思考着: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给千折策划的主意,端木百纳会死吗?如果夕川知道了这事,她会不会恨死我。
从小,何亢对自己的父亲都带着些许敬重,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勇敢果断,虽有点冷漠绝情,但不伤天害理。
可何旺这一次的做法,实在颠覆了他在自己儿子中的高大形象,并且使自己的儿子陷于两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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