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微风习习的傍晚,汪期盼站在晨海家的门口踌躇不定。这是她继上次“醉酒”事件之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晨海家了。
汪期盼此次前来,是觉得之前不能一直躲躲藏藏,总得要面对当事人,然后给自己所做的糗事留一个交代。
懊悔恼羞了一个星期,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出门,这会刚走到晨海家的门口,她又犹豫了。
女人啊,真是矛盾集合体。
在院子里挑逗小鸡的何亢还纳闷门口怎么有东西在闪来闪去,哪有这么蠢的贼在这个时间点来偷东西。
他手里吊着条逗鸡的毛稻草跑了出去,嗨呀,一看这小姑娘的背影,不正是无缘无故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汪期盼吗!
此刻汪期盼在背对着他,毫不知情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背后。
何亢这么久没见汪期盼,一见她兴致便来了,拿着毛稻草往她耳朵上蹭。
刚开始期盼就只是用手摆一下耳朵,没多在意。后边左右两边的耳朵轮流不停地被蹭,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以为遇到什么毛绒绒的昆虫。
她开始“哇”地尖叫起来,双手狂捉自己耳朵,害怕地跺脚转圈。
直到她看到了正手里拿着毛稻草且嬉皮笑脸的何亢才停了下来,拔腿就追着何亢打,生气地说:“你个臭小子,坏家伙,糟老头!就只知道欺负我!”
何亢用手抱住头,任由汪期盼小拳头挠痒痒般地乱撞,他嬉笑地说:“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想你了,给你个小小的惊喜。”
“惊喜?惊喜你个头,看我收拾你。”期盼配合上狰狞的表情,乱拳快速地往何亢身上揍。
“嗐,你还别说,看你那娇小的背影和稍显懊恼害羞的表情,像极了青春期初心萌动的小姑娘。”
说到初心萌动这个词,刚好触到了汪期盼的雷点,她都要快哭出来了,嘟着嘴说:“你再说你再说!”
“你俩干嘛呢?何亢你是不是又欺负期盼了?”门口处传来了晨海的声音。
汪期盼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住了,她的心蹦蹦直跳,慌乱无措,她不敢转过身去看着晨海。
“没欺负她,逗她玩呢。”
“进屋去吧,去帮阿布多端菜。”晨海对着何亢说。
“期盼走,进屋干活去。”何亢对着期盼说。
汪期盼小声地说:“我已经吃过了。”
“叫的是你何亢,让你进屋去帮忙。”晨海指名道姓地把何亢叫进屋去。
何亢对晨海的操作感到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听从指示。
何亢走后,晨海缓缓地走到汪期盼面前。
斜阳的余晖将这两个身高悬殊的侧身影子拉得老长,像漫长悠悠的岁月。
期盼仰起头,微皱眉头地说:“晨海哥,那天我,我喝多了。其实...”
汪期盼还想说什么,晨海打断了她,说:“不用太在意,我知道你喝多了。汪妹妹,进屋吃饭去吧,阿布多他们在等你呢。”
汪期盼只好收住了嘴巴,命名已经吃过饭了,却还不由自主地跟在晨海的身后走进屋子里去。
刚才她本来想说的是:“其实,那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阿布多见期盼来了,热情地招呼她在饭桌上坐了下来,饭桌上多了一双碗筷。
汪期盼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已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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