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得那香囊一直在空中打转,仿佛是被定住了似的。
“不去多想,不是香囊在打转,而是我们的思想在打转,幻术进入了我们的思维!”天蓬大声喊道。他拉扯着被转得几乎眩晕的我,狠命地朝着香囊所在的位置飞去。天蓬知道,香囊是物品,它的运动才是最真实的,而自己和我所感知的运动,多半全是虚幻的。
随着香囊的落地,天蓬带着我也终于平安地跳出了刚才的**阵。
“我们这是在哪儿?”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但见得自己和天蓬身处一个长长的甬道,地上天花板上包括两边的石壁都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地。连一点放射微光都没有,全部是绝对的黑暗。
天蓬施展法术,光源在他的手中形成。
我看清这甬道里没有水,没有泥土,有的只是光滑干净的四壁和弥漫其间那种奇怪地气体,较空气更凝滞,较烟雾更透明。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天蓬说:“也许依然是**阵。”
我揉了揉眼睛,使劲看使劲看,却依然看不出这甬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幻术是你看不出来的,”天蓬说:“因为你的心已经被蒙蔽了。”
我们两个没有多做停留,继续沿着甬道行走。
忽然有一阵风的吹来,我浑身颤抖,仿佛进入十八层冰窖之中,寒冷异常。
“其实你没这么冷,这都是幻术!”天蓬靠近我,“你身上所有的感觉,也都是被幻术结界施加了幻术,产生了种种错误的判断。你现在反过来想,想像你刚才在火堆的中间。”
我努力地往火堆中想,结果觉得自己竟然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滚烫滚烫的,烫得自己都受不了,怎么会这样?
天蓬一把拉住我的手,轻轻一按。
“啊!——”的一声,我感到自己的手臂钻心地疼,汗水不断地从我的额头上涌下。
“你屏除掉外界干扰,仔细地判断一下,这到底是烫伤的疼,还是冻伤的疼?”天蓬不断地提示着我。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用心灵感知着。许久许久,在毫无杂物纷扰的平静中,我明确地判断出,刚才不是冻伤,而是烫伤。
显然,刚才那阵风,不是极寒极冷要把我成冰坨的寒气,而是极热极燥要把我烤成木炭的热浪。
幻术,幻术!到处都是幻术,要让闯进者在错误的判断中死亡。如果不能做出正确的抉择,再拥有法术的人,也会在反复的错误选择中困惑、削弱、无法自拔,最终陷入歇斯底里的精神悲哀中,这也正是幻术结界可怕的地方。
“看来我真的是中邪了”,我喃喃道:“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死在这个地方。”
天蓬用手捂住我的嘴,说道:“永远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死’这个字,你才多年轻,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紧接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来这个地方。所以我对你,是有责任的。”
我故意疏漏他最后的那句话。尽管我早就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喜欢。
一方面,我据说是楚若灵的转世,而楚若灵是喜欢悟空的;另一方面,天蓬是肥妞喜欢的人,而肥妞,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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