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吉祥饭馆长了脸。王芃芃和金秀一连两天都很兴奋,一想起西顿那张气得黑红的脸,就乐着捂嘴嗤嗤笑。林月芝向来冷静,担心西顿还会生事,一直像只兔子一样警惕,好几天都竖着耳朵听对面的西顿酒楼有没有不妥。
看来是林月芝多心了,西顿酒楼和以往一样开店做生意,并无不同。她一边暗自嘲笑自己多疑,一边庆幸西顿这个康城有名的泼辣女人不如传闻中不依不饶,然后私下教导两个姐妹,尤其是王芃芃要低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月芝的夫君岳平也是个低调的主。吉祥饭馆打败西顿酒楼的消息早就在建新街传的沸沸扬扬,岳平听闻后不禁大腿一拍: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怎么敢惹西顿,要知道她的家族在康城根深蒂固,听说和驻萧总督里克尔也关系匪浅。
挑了个晚餐的时间,岳平在饭桌上把三个女人教导了一番:“我们再怎么也是外地来的,虽然现在在这康城落下脚,但是根基毕竟不如本地人深厚。你们今后要埋头做事,少生事端。”
林月芝和金秀听后,一细想,也觉得岳平说得有理。王芃芃却嘴下不饶人:“怕什么?她都欺负上头了,我们总不能把脖子伸长吧。况且我夫君家也是本地人,我没觉得本地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岳平见王芃芃还作妖,顿时动了怒:“说到这儿,我该好好说你两句。自从你夫君扎格家遭难以来,你一个做妻子的和家族里的长辈请过安没有?”
一句话触动了王芃芃的伤心事,竟然嘤嘤耶耶地淌下泪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请过安?是他们不认我,说我是家族里的灾星,说自我嫁进门来,家族里就一连死了三人。他们也不想想,我亲生父亲也因他们死了。我向谁哭去。”
岳平没想到一向刚烈的王芃芃竟然哭了,心想原来看起来越厉害的女人,心里越脆弱呀,想着安慰她几句,但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嘴向来拙笨,总不能用生意上的一套来安抚她吧。要知道,哭泣的女人最受不到那些劝人冷静的说辞。岳平说足无措起来。
坐在王芃芃旁边的球球,刚还在津津有味地扒着饭菜,见母亲突然哭了,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满嘴的饭菜喷了出来。
一桌子吃饭的人都惊惶起来。林月芝忙掏出手帕,擦了擦球球的眼泪,又对着王芃芃苦口婆心地安慰起来:“妹妹,你岳哥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知道你心里苦。什么本地人、外地人的,都不如我们家里相亲相爱重要。支起吉祥这个摊子事小,我们家里的关系和睦是真呀。”
王芃芃听到这儿,哭声渐渐小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说:“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没有你们,我早就抱着球球跳玉宁河去了。我们娘俩在这康城举目无亲,这几年全靠你们照应,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今儿是我想起了那些伤心事,才忍不住了呢。”
“芃芃,我们既是姐妹,又是亲人。今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金秀凑到王芃芃跟前。王芃芃听后,一下子抱紧金秀又哭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岳平见王芃芃终于不哭了,也没在多说什么。
一家人提心吊胆了半月,见西顿酒楼没有下文,才慢慢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月,到了康城的大小私塾开学的日子。球球、朵朵、璎璎到了上学的年龄,一家人商量这把三个孩子送进离家较近的“同仁私塾”。因为私塾里的李先生是福兴槚号的管家泰福的亲戚,据说是一个满腹经纶的老夫子。一家人想着让孩子们学好道德文章,为以后走仕途、做生意打好基础。
进学校就得有个学名。为了给孩子取个好名字,三个女人大费周章。三个女人又参阅典籍,又请人算命,一番周折,都没找出个好名字。王芃芃把手里的《百家姓名》一扔说:“太麻烦了。不如就叫王球球、白朵朵、岳璎璎吧?”
“哈哈哈。那怎么行?以后球球当大官了,难道叫球球大人不成。”金秀说完,和林月芝笑成一团。
“算了,球球那孩子脾气随我,当官恐怕不适合他。”王芃芃说。
“你这为娘的,真有趣。别都说自己孩子这样好,那样好。你倒好,说自己孩子不行。”林月芝轻轻推了王芃芃一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