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岳平押下去后,泰福也跟着下去。主持发了话:“昨日未议的萧北布托寺的法事入侵我萧南事宜,今日继续议。”戛然而止的行刑,让在座的贵人疑虑重重,但见主持和上师都发了话,就顺从地议起其他事情来。
岳平被扔在押房的牢里,泰福扶着他伏身躺下。见他背上皮开肉绽,泰福心痛不已,忙从怀里拿出银子给那两个僧人,请他们照顾好岳平,自己则回福兴拿治疗创伤的药。
到了福兴,正遇见策马回来的金秀,忙问白虎那边的情况。
金秀说:“白虎到了黑风寨,给娘说了这事。娘这会儿正召集各帮派的‘槚马古道绿林军’,明天就能到位。娘让我回来给你说,如果实在不行,就举事围攻伏龙寺。”
泰福一听,心里有些慌乱:这种方法是下策,无疑把浑水搅了,以后福兴还怎么在康城立足?他对金秀说:“今天伏龙寺的主持亲自发话,等于救了掌柜一命,我看里面有猫腻。你先在店里等我,我去寺里再看看动静,有风吹草动,我及时给你回话。”
作别焦急的金秀,泰福拿着药,匆匆又往伏龙寺去了。
来到押房,两个僧人见泰福来了,忙走了上去,把之前泰福给两人的银子还了回去。
泰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两人居然不要,心里那块石头更加沉重,赔笑说:“两位兄弟,一点小意思,你们收了吧?”
两人摇了摇头。泰福阴云密布地走进牢房,看见一个白衣僧人坐在岳平一旁,手里正忙着。
泰福紧张地大步走进,见那白衣僧人正在岳平的背上敷药。小主人好像呻吟声小了些。泰福心里放心了大半,可是,新的疑惑又上来了:这是谁?为何给掌柜上药?
“请问,您是哪位?”泰福问。
那白衣僧人好像没有听到泰福的声音,继续给岳平上药。等敷好药后,他对那两个僧人说:“你们两个好好照顾着,听见没有?再过两个时辰,再给他敷一次。”
两人诺诺答话,低头站着,直到白衣僧人走出不见,才抬起头来。
泰福大惑不解,问两:“两位兄弟,那人是谁?”
“是我们伏龙寺的寺医。哥哥,以后你别给我们拿银子了,被寺医知道,我俩就惨了。你放心,寺医吩咐了,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家掌柜的。你就先走吧。”两人说。
听到这话,泰福只得拿着药,离开了押房。站在伏龙寺的院子里,他大惑不解,今天的一系列事情真是蹊跷!但是,他也无法知道真相,只得回了福兴。
金秀见泰福回了,走上去问事情情况。
泰福说:“恐怕掌柜暂时无大碍了。你回黑风寨给老夫人报告,让她暂时按兵不动,静候音讯。”
金秀也感到困惑:“这这么回事?”
“我也不知。”泰福又把之前在押房遇到的事情,给她说了。
金秀虽然闹不清楚原委,但是以防三娘着急,飞快地去报信了。
而那白衣寺医离开了押房,径直去了白龙殿三层。主持和上师早在那里等候。
“怎么样?”主持率先说话。
“已经上了药,只需要休养了。按照您的吩咐,我把他的血带了来。”寺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他趁岳平不注意时,从他皮开肉绽处取下的几滴鲜血。
上师从主持身边走向寺医,接过小瓶。
“好,没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主持说。那寺医诺后,退出了殿堂。
上师拿来一只小碗,又取了一根针,消毒后,恭敬地说:“主持,请您忍着点。”主持点了点头,上师刺破主持的指腹,血滴进小碗。接着,他打开寺医递上的小瓶,把血倒入小碗。
主持凝神地看着。一滴血从小瓶流到碗里,短时间内,和之前的血滴融了。主持怔怔地站在原位。
“果然是他。”上师的目光突然变得遥远。
“刚才看到他腿上的鸢尾胎记,我就明白了。”主持说完,挽起自己的衣袖,在手臂的外侧,也有一只相似的鸢尾胎记,“他,果真是我的儿子!”
主持和上师相对无言。无数的镜头在两人的脑中盘旋,主持冷静的眼里居然有了泪光。
半晌。主持说:“一切都是缘分,我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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