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米之家包间。
“阿暖。”两人静默无言坐了很久,白守天才开口。
夏至暖呆呆的看着他,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声阿暖,良久才嗯了一声,态度温和的询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如同刚认识他那会,平静生疏,带着一股浓烈的陌生感,这让白守天的心脏隐隐作痛。矜贵高冷的神情流露出不安和不可察觉的乞求,卑微又让人心疼。
可惜他对面的是夏至暖,在决定放弃后,即便坦荡的直视着对方,依旧无法感受他那几乎溢于言表的哀伤,更无法再给与除朋友之外的关怀,他们之间无论如何回不去了,亦或者说他们之间终于回归正轨。
“阿暖,我想向你解释,我”
“不必了。”夏至暖笑了笑,打断了白守天,目无焦距的平视着前方白守天的衣襟处,白色真丝衬衫在阳光下仿佛有流光闪烁,反射着华贵的质感,而他就像这流光,不经意间扑捉得到,仔细一瞧却什么都没有,越努力越看不到。
白守天不知道夏至暖在想什么,几秒后见她平静的道:“白守天你不必解释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可是,即便我知道我理解,但我仍旧无法在满心欢喜的喜欢你了。”
她想了想继续道:“对,我是喜欢过你,想过把我生活的全部快乐都给你,可那紧紧只有一点喜欢,我有努力的毫无芥蒂、也绝不后悔的等你,找你,甚至我找诸多理由去坚持一秒钟一分钟一小时可那些理由荒诞得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白痴,让我觉得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可对你的喜欢从来都是真的,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愧疚,放不下,相反我是想让你释然,你值得被人喜欢,可是白守天啊,我不喜欢你了。”
末了,夏至暖皱着秀眉,认真且又倔强:“我是个懦弱的人可是奔向你,我鼓足所有的勇气。”
“所以也请你勇敢一点,别再和自己较劲了,我们不可能了。”
“还有我几天前答应和东以寒在一起了。”
夏至暖决绝认真的神情让白守天呼吸一滞,整张脸煞白的吓人。
几天前在一起了。
他的人生是没有光和热的,可即便如此,也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一样让自己清晰的感觉到活着死的无助感。
夏至暖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白守天的异常,她是一个没有主见、做事不果断的人,可一旦决定了什么,及时头破血流她也会走下去,她想:不过是情绪的问题,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她等了,主动了,所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这种心安理得便是支持夏至暖无畏向前的动力,她总说:只要不伤害别人,不伤害自己,就无愧于心。
敏感的人有时候靠着这种执着没心没肺的生活,却意外的通透理智,东以寒总说这是夏至暖的一个为数不多的好品质,但也是最令人心疼的。…
人啊,一旦总害怕伤害到别人,就不免小心翼翼,恻隐之心不免泛滥,关心太多人和事,受伤的就总是自己。
可夏至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周正的性格中还带有一点狡黠的幽默感,她的眼里一直是有五彩斑斓的光,好像委屈难受在努力生活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和她时间处久了,越会发现她浑身的正能量中充满有趣和惊喜,不知不觉间都会被她感染,在狡诈的人好像都能滋生出一丝正义感。
而白守天阴暗的人生想追逐这抹光,可他懊恼、悔恨自己懦弱。他所有骄傲在她面前都变成自卑,所以他第一次想一个失败者,躲了起来。
夏至暖拿着包,后退了两步,灿烂的笑了,她温和的道:“白守天,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太累了,偶尔放松一下吧,但这是朋友之间的祝福,祝你幸福,再见。”
说完夏至暖便离开了,头也不回。
白守天坐在咖啡厅一动不动,直到店面打烊。
他不会再有夏至暖了。
他的阿暖被他丢了,不会回来了。
他的阿暖是他抛下的。
他的阿暖不会嫌弃他,是他不够自信,不够相信她。
是他,放弃了夏至暖。
白守天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已经夜晚十二点了,宋锦离他不远不近,忧心忡忡。
唉
遗憾。
连他自己都遗憾。
就像看了一本绝世看好的。
结果烂尾了的遗憾。
白守天身影突然晃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心口有一股气,接着口鼻里冒出了一股铁锈的味道。
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迷。
宋锦骂了句:“沃日。”
连忙过去扶住白总,边喊便打救护车。
这要是气死了可怎么办?
他心都要操碎了。
谁能知道大名鼎鼎的白守天为了个女人,吐血晕了。
和白守天见面的事夏至暖是背着东以寒去,回去才和人报备的。
结果东以寒猩红着眼,委屈了一下后就捧着她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上去,霸道又强势,容不得夏至暖后退一步。
唔唔……
一直到淹没掉她的声音许久许久才放开了她。
夏至暖踹了几口气,脸色绯红,整张脸像红透了苹果。
她指着东以寒气愤的道:“你你你,我都跟你解释了我喜欢你喜欢你。”
东以寒郁结的脸缓缓了,又将人拉入怀中,低下了头。
良久,才又放开了她。
夏至暖抿着唇,一下钻进东以寒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我都解释了,解释了,你干嘛呢。”
哼
东以寒还是很生气,抽了抽她的手,因为抱得太紧,他怕用力会伤到她,松开手他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辙了?”
说完弯腰就将夏至暖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上去,砰的一声,在夏至暖的尖叫和挣扎中关上了卧室的门,顺手反锁。…
“啊啊啊,你要干嘛?东以寒,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夏至暖扑腾着腿,一脸防备。
东以寒不理她,一把将人扔到了床上。
“你说干嘛?”
夏至暖脸颊绯红,讨好着:“呵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时就神经絮乱,眼神迷离,错了错了,我发誓你绝对是我一直的最爱,不管是那种爱都是最爱。”
东以寒的脸一下更阴沉了。
夏至暖识趣的捂住了嘴,慢悠悠的往床边移,瞟了瞟卫生间和后面的阳台。
今天的东以寒实在可怕得很。
正当她翻身拼命往洗手间跑去反锁门的时候,东以寒的手脚都挡住了门。
夏至暖推着门,委屈道:“我错了。”
“乖,出来。”
“不要。”夏至暖摇头。
“那好吧,我进来。”东以寒眨眼一笑,推门而入,砰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反锁。
“啊…不要,你大爷的,混蛋,滚开,你扯我衣服干嘛。”
“说错了。”
“呜呜,我错了。”
“你喜欢谁?”
“苍天呐,我喜欢东以寒。”
“你最爱谁?”
“东以寒”
“东以寒是谁?”
“我男朋友”
“嗯?”
“我最爱的男朋友。”
“再说一遍?”
夏至暖红着脸大骂:“我男朋友,我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行了吧。我要出去,你放开我。”
呲拉…
“啊啊啊,你不要脸,你撕我衣服。等等等等,你这个禽兽。”
卫生间内东以寒抱着夏至暖故意撕她衣服吓这小女人。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夏至暖,打开卫生间的门,抱着夏至暖滚到床上。
他压着夏至暖,迷离的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她惊恐的目光,委屈的道:“我……我吃味呢,害怕得要命。”
良久,夏至暖笑得身体都颤抖了,“你怕什么啊,我喜欢的是你,东以寒我是喜欢过白守天,但是我夏至暖不是会在一棵树上锁死的人,我觉得人生就是别抱着喜欢放不下,别揣着喜欢装糊涂,所以我既然决定喜欢你就是一颗心都喜欢你。”
说完夏至暖在东以寒唇上轻轻一吻。
东以寒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一颗心爱心泛滥了,温柔的在夏至暖唇上一吻,将人抱到被子里,抱在怀里,睡觉。
夏至暖看着他,又倾身吻上了男人的唇,甜甜睡去。
一开始,白守天不过把她当成一个玩物,因为她姓夏,因为她的懵懂单纯,因为她那努力低调的透明,是啊,多么有趣。
然而这个世界怎么能有这种女人,他偏偏要把她带入地狱,尝尝世俗的恶趣,成为一个没有丝毫价值的附属品,她就该成为那样的女人,眼里没有清明,没有一丝光彩。
本来这样一个平淡的女人又怎么会入他的眼呢?可是接二连三的相遇让他的恶趣味一再增长,他就想看看她失去眼里那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光彩,是否还能对任何事物都能笑得那么温暖。…
接近她他没有抱着友善的态度,可是到最后,他终究没法把和她的一切当成游戏,甚至从一开始他就全心全意投入其中,不可自拔。
她就那么普通和拧巴,明明是一场大灰狼吃掉小白兔的游戏,可是到后来他连一句重话都未曾向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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