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府出来,林可安心中失落了好久,这些天一直将自己关在府里,闭门不出,成日里只抱着本医书玩命地看,林太傅看她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怕她闷坏了,怂恿着她出去转转散散心,林可安本没什么兴致,又怕他担心,便随了他,带着簪绣,阿冬和泛阳出去了。
转了半天不知道去哪里,便决定去薄府看看,女儿节上互通心意的男女,基本上都是好事将近,只怕那位齐公子就快要上门提亲了。
林可安到了薄府,小厮前去通传,她立在在门口等着,谁知一会儿薄灵初竟然亲自出来了,林可安正要感叹一声这薄姐姐真是热情,谁料,薄灵初竟然一头栽进她的怀里。带着哭腔,“可安。”
林可安觉察到不对劲,连忙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啦?”
不问还好,一问薄灵初竟哭的更狠了,哽咽道:“可安,念之哥哥他,他不要我了。”
怎么会这样,几日前不是才交换了定情信物,两人还似蜜里调油一般的吗?林可安看他哭成这副样子,心疼的一塌糊涂。
考虑到在大门口如此失态被人瞧见很是不妥。便拉着薄灵初往外走,温声安慰道:“姐姐,你冷静点,先同我走,等会儿再与我详细的说说。”
林可安带她来到临近的一家酒楼,包了一间雅间,点了一桌子酒,薄灵初一边喝酒一边哭的稀里哗啦。怎么劝都劝不住。
林可安看这边人已经语无伦次,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便转向旁边的丫头,可儿。
可儿道:“昨天表少爷去了相府求亲,求娶相爷的妹妹。左凌璇。我们小姐知道了,当晚便去质问,结果表少爷将小姐送的玉坠归还,还说,说,他与小姐不过是逢场作戏,从未喜欢过小姐,若非小姐是大理寺卿的女儿,他是不会同小姐多说一句话的,如今相府的小姐看上了他,他有了更好的前程,自然知道孰轻孰重。且他与小姐一无定亲,二无媒妁,不过是口头之语,做不得数,让我们家小姐以后不要去找他了,不要失了体统。”
闻言林可安气极,忍不住骂道,“登徒子,负心汉,陈世美。”又对着薄灵初道:“姐姐,这样的男子,不要也罢,姐姐貌美温柔,大家闺秀,还怕找不到良人。”
薄灵初哭到哽咽,听到林可安这样说自己的心上人仍努力为他辩驳:“可安,我不知念之哥哥为何故意这般说,可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姐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左相在朝中只手遮天,如今左家小姐看上他,那就是泼天的权势。齐家主公不过一寒门士子出身,如今才做到了侍郎之位,这齐念之若是科考不能出头,将来连个父荫都不得,只能做个庶人,或经商,或为农,哪个不是卑贱的身份。他怎么会为姐姐放弃左相妹妹呢。姐姐,这样的人不要也罢,你莫要作践自己,为了这样的人伤了身子不值得。”
“可安,你不懂,念之哥哥是我表哥,是我舅舅的孩子,我们一同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他很好,特别好,好到远远值得我十几年的等待。”
感情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林可安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将她搂在胸前,安慰道:“姐姐,万事朝前看,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忘不掉的人,一切都会过去的。别忘了,你还有父亲母亲,有妹妹,有哥哥,她们都是真心爱你的人,别让他们失望。事已至此,哭过今天就忘了他吧。”
薄灵初将脸埋进她的怀中,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哭的声嘶力竭,林可安转头望向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一切井然有序,并没有因为一个女孩子的伤心痛苦而有任何不同,当然若是她有些许武功,或许就能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一会儿过后,怀中的人终于点了点头,林可安才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同时脑中又乱作一团,左相妹妹,又与左相有关,这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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