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安喝了满满一大碗药,嘴巴里都是这种这种令人不愉快的味道,却并没有记忆中那么难熬,以前陆家穷,她和二哥生病都是用土方子看看,喝点热水什么的,只有一次,她高烧不退,二哥买不起药,就自己上山采药,她喝完药后虽然好了,却整整三天犯恶心,吃什么都压不下。这原先的林小姐自小泡在药罐子里,这具身体已经习惯药味了。这样一想,倒是有些心疼她起来。
“簮绣,把我上次看到一半的医书拿过来。”
簮绣听了,连忙跑进屋里拿了出来。
林可安看着手中的书,心情复杂,阿爹还在时,她也同二哥一起读过几天私塾,阿爹去世后,便不能再去了。没想到这原来的林姑娘的记忆竟然还存在她的脑中,且她自小体弱不便外出,加之父亲又是大儒,虽然才十四岁便把其父的藏书阁翻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倒是便宜自己了。
林可安读了十几页书,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林太傅回来了,她本想着林太傅还是要到傍晚才能回来,没想到晌午不到便回来了,仰着头乖乖巧巧地问道:
“爹爹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林太傅坐到簮绣为他搬的凳子上道:“殿下今日被要事缠身上不成课了,爹爹又记挂着我的宝贝女儿,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摸了摸她的头又道:“嗯,今天看起来真的好多了。”
林可安心头泛起一阵暖意,乖巧的笑了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还没说几句话便有一家仆匆匆走来,林可安脸色一怔,虽然他将头埋在低低的,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阿松,陆府的人,以前总是跟在她身边,老是嘻嘻哈哈,傻傻的样子。看到他现在一副严肃凌厉的样子,心中了然,二哥的人,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阿松道:“太傅,大人的信。”
林太傅看后哈哈一笑道:“你们大人倒是痴情,这个时候还不忘惦念公主,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让他放心,我一定为他办好。”
阿松道了一声谢,便告辞了。
闻言,林可安觉得胸口闷闷的,却还撑起一张笑脸问:“陆大人要爹爹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说他前些日子亲手为长宁公主画了一支钗,想来现在已经做好,他这几天都抽身不出,便要我进宫为太子授课时交于太子殿下,再劳烦殿下转赠罢了。”
林太傅笑着摇摇头又道:“这孩子平时冷冷的,竟还有这样的时候,果然是一入情网,谁都不能免俗啊。”
林可安苦笑一声道:“是啊,在妹妹葬礼上还不忘想着其他女人,可真是痴情,不知爹爹认为这陆小姐如何?”
林太傅道:“见过一面,单纯可爱,也是极好的。”
“那与长宁公主相比,如何?”
林太傅哈哈一笑道:“安儿说的哪里话,那陆姑娘再好,也只是个乡野出身的女子,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长宁公主雍容端庄,秀外慧中,又岂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林可安脑中不由浮现一张绝美的面容,举止优雅,谈吐得体,一举一动都带着高贵的气质,二哥喜欢她也是应该的。
虽然真的很讨厌她,但是有一点她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是不能再拖累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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