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的气氛是史无前例的冰冷,皇上从开始到现在那么长时间里没有过一句话,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下面的官员禀报事务,甚至还将淮南王和武成王一同召上了朝。由于昨日的孔伯轩是被睿王私底下带入京城的,再加上淮南王那么多年远离京城,在京城中的人手还达不到可以打听到这些消息的情况,所以现在的淮南王没有任何的怀疑,甚至脸上还隐隐有一些不满的情绪,他觉得皇上在展示自己的皇威。
皇上看见淮南王眼睛中一闪而逝的恨意,眼中也不仅含上了一些笑意。看着底下的大臣似是没有继续上奏的样子,皇上清了清嗓子,看向姜浩文,“姜爱卿。”姜浩文闻言向外走了一步,头始终没有抬起来,“陛下。”
皇上看了看睿王,又看了看一直站在朝廷一个角落里的淮南王和武成王,十指忍不住在龙椅上轻敲,那一下一下的响声倒是像极了敲在所有饶心上,“既然再过几日就是睿王和姜家姑娘的大婚之日了,恰好淮南王和武成王来了,那就顺便再多留几日,等着睿王和姜家姑娘礼成之后再走也不迟。”
睿王向外走了一步,脸上带上了一些笑意,“父皇,听闻淮南王世子此次也一同来到了京城,毕竟京城中的大家闺秀都是一般的地方比不上的,都是能歌善舞之辈,淮南王不如趁此机会,也帮淮南王世子物色一个世子妃,也在京城办了婚礼,岂不是大家都欢喜。还有不如也为长乐郡主寻找一个好夫婿。”
淮南王沉着脸从大臣的后面走了出来,这留自己多住几日只是一个表象,这是想把自己和世子一同留在京城,难不成皇上想要开始削蕃了?淮南王走到中间,“多谢陛下的好意,但是犬子的世子妃还是主要要看犬子的意见,毕竟这往后的日子也是他们过。想必武成王也希望长乐郡主日后可以在自己身边,有自己的照看也可以放心一些吧。”
武成王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几步,看了一眼一心想把自己拉到他的阵营里面的淮南王心下有几分耻笑,今这个场面,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看来,皇上已经开始对淮南王不满了,要不是有了什么猜测,就是已经拿到了什么把柄。武成王虽然是一个武将,但却不是一个莽夫。武成王走到淮南王的身边,眼里满是诚挚,“还望陛下可以为女寻得一位良夫。”
淮南王看着已经迫不及待朝着皇上展示自己忠心的武成王,心里已经将他骂了无数遍,面上却还要维持着自己一贯温文尔雅的模样。皇上见武成王答应之后,面上都了几分笑意,招了招手,对着姜浩文道:“姜爱卿可听见了?择日不如撞日,姜爱卿今日回去就拟出一份名单来,将适合的人选给淮南王和武成王送过去,让二位王爷亲自挑选。”
姜浩文点零头,退回自己的位置上,从始至终没有过一句话,和之前那位时不时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的礼部尚书比起来,皇上似乎更为满意姜浩文的做法,连眼神都多了几分欣赏。荣王却一直呆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眼睛瞟过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御史中丞郝昌润,郝昌润点零头。
此刻的睿王根本没有看见自己身后的动作,一旁一直盯着荣王的太子倒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下大惊,这个御史中丞是睿王为自己招揽的人才,不过表面上却是一直臣服于睿王和睿王走的很近,但是现在看起来反而像是荣王的人。
睿王见淮南王还想继续些什么反抗一下自己被留在京城的情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怎么自从淮南王安排在京城中的探子死了之后,淮南王不仅消息没有了来源,就连脑子都愚笨了不少。普之下莫非王土,这些东西是他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吗?睿王看向皇上,“陛下,臣昨日已经破获三川县两任知县的死因,凶手正是三川县的主薄孔栋和知州孔伯轩,不知这二人该如何处理?”
皇上看见淮南王身子颤了一颤,头也迅速的低了下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那种破坏国家纲纪的人直接押到死牢去就好了,那些目无法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人,不让他们经历地狱,他们就不会知道朕的底线在哪里。”
皇上见人都已经退回了自己最初的位置,就连心里还有诸多不满的淮南王都选择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便摆了摆手示意下朝。还没有等到德顺公公宣布退朝,就看见郝昌润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折子,“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皇上眼里多了几分好奇,他虽然没有理会自己几个儿子之间的各种拉帮结派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是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御史中丞一向和睿王走的近,难不成是睿王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准奏。”
郝昌润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皇上,眼中颇有一些舍生取义的大气之意,“臣要参睿王一本。睿王殿下擅自挪动公款和饷银,挪作私用。之前睿王殿下是克扣军中军饷,后来是借刑部之便贪污受贿。这是臣在睿王府上找到的账本,上面每一笔都记得很清晰,还望陛下明察。”
朱尚书闻言,一把老年纪倒是直接走到大殿中央跪下,一双眼睛泛起泪花,“陛下,作为睿王的外祖家,臣知道臣不应该什么,但是自从睿王来到刑部之后,臣绝对没有给睿王任何的权力,睿王殿下勘察现场用的是自己的侍卫,就连仵作都不是刑部的,只有审案子的时候才会叫上刑部侍郎等人,且办案全程都有刑部的人作陪,绝对不会有滥用私权之责,还望陛下明察。”
荣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睿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无法掩饰。自己派人盯着船队,清晰的知道他们每一次航海回来之后可以得到的金银珠宝有多少,也知道这些金银珠宝都越了脂粉铺子,这账本也的确是从睿王府拿的,只不过是在上面加上了这些金银珠宝的数目。要知道御史中丞可是自己许久之前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入太子、睿王一派的人。经过自己这几从太子口中探查到的事情,太子的确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么这一次当着皇上的面捅出来,即使太子想帮睿王也不会知道该如何下手。
还没等荣王开始在心里庆祝自己的胜利,就看见太子向外走了一步,脸上还带上了一些笑意,甚至站定的时候还特意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中没有了这几日面对自己的掏心掏肺,倒是多了几分得逞的笑意。
太子看向皇上,“陛下,这账本绝不是睿王的。陛下派到睿王身边的老管家也不会管账,再加上睿王本也就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更不可能记账,所以睿王府的每一笔支出都是由母后代为记下的,这睿王府的账本也自然是在坤宁宫,而不是睿王府。”
郝昌润和荣王愣了愣,不敢相信的看向太子。太子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的样子。睿王也上前几步将朱尚书扶起之后,不卑不亢的道:“陛下,臣府上的账本的确是由皇后在保管,倒是有劳皇后费心了,也不知道御史中丞大裙是从何处找到的账本,是自己伪造了一本还是出入后宫恍若无人?”
皇上眸色淡镰,还露出了一些杀意,若是前者便是故意诬陷王爷,是重罪,若是后者则是扰乱后宫,同样也是重罪,不管是哪一种自己都不能放过御史中丞,“伪造证据,诬陷皇子,郝大人你可知罪?”郝昌润一时间腿软跪倒在地,无助的看向荣王,却看见荣王回避自己的眼神,脸上多了一些凄凉的笑意,认命的被龙禁卫拉出大殿。
荣王看着下朝之后看着自己的睿王和太子,二人之间像是从未有过间隙的样子,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猜测,“你们根本没有不和,你们是在等着本王入套?”
太子看向一脸愤恨的荣王,“四弟,我和三弟那么多年的感情是你一封信就可以离间的吗?不过也还好,现在反应了过来,倒是省去了本宫和你解释的时间。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有时候,还是需要动动脑子的,不然什么时候被反将一军了,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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