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魏和突厥的战事的结束,这场接近半年时间的战争最终还是在突厥兵败之后,以突厥再一次向大魏臣服告终。与此同时,姜家再一次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那个独一无二的武将世家。姜传孝依旧辞去官职,赋闲在家,整日与上官婉儿出去踏青或者时不时在院子里指点一下大哥、二哥的武艺。姜浩瑞也经过这次战役,成功的在姜家军中树立了形象,成为下一个接手姜家军的人,姜浩云则依旧当着以前那个将军,每日就到城外的军营之中参与将士的训练。
随着姜传孝等人班师回朝,整个京城像是回归了宁静。没有之前各党各派激烈的竞争,没有之前那么多复杂的案件,也没有之前那么多的各国朝拜。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姜璐却成为最烦燥的那个人。姜璐再一次提笔,看着眼前那张泛白的纸,思索了许久,果断地将笔放在一旁。
春夏看见姜璐一脸无奈的表情,走过来果不其然的看见了没有动过一分一毫的纸张,用手掩住嘴笑了笑。眼瞅着就要快过年了,这年一过完就要开始为姐的出嫁开始准备各种东西了,再加上上官婉儿又是一个极为保守的人,这下子一来,更是断绝了李弘哲可以见到姜璐的任何时机。李弘哲苦思冥想许久,这才差暗四帮自己送信,和姜璐两人用信互诉衷肠。
第一次收到信的时候姜璐和李弘哲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看到信的时候,内心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嘴角含着笑意的看完了那封信,文思泉涌,也提笔回了一封信。但是这种东西,写个一次两次就可以了,多了之后姜璐每日看着李弘哲不知道从那本书上找到的诗词也没有了什么感觉。李弘哲看姜璐迟迟不回信,心下了然,自然就让猎影找到了姜璐传话每日我给你的信必须给我回信,信的字数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春夏将手中抬进来的一杯杏仁牛奶递给姜璐,“姐,今儿个怎么那么早就喝牛奶了?那给睿王的回信还没有写,姐可能睡得安稳?”姜璐闻言抬起手作势要打春夏,春夏笑了笑躲到一旁去,“你倒好,主子也敢打趣了。我看哪日得帮你找个好人家了,省的你的在这里打趣我。”着姜璐似是想到了什么,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簪花楷,写完之后姜璐颇为满意一笑,眼里满是狡黠。
姜璐见门外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丫鬟,丫鬟将自己房间里的熏香调流位置,便再一次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今日一直都没见到迎春,好像细细一想的话,我好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她人呢?”
春夏闻言暂时停下了向外走的脚步,回身笑道:“迎春这几日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整日里魂不守舍的,别来伺候姐了,她自己吃饭都可以吃着吃着走神。奴婢见她今下午出去一趟回来之后,精神还是没有什么好转,便自作主张让她休息去了。”
姜璐点零头,躺在床上将手里的话本子递给春夏,打了个哈欠道:“你明日再仔细询问询问,若是她家里出了什么变故,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反正有什么情况,你和我一声,你看迎春平日里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突然不见两还怪想念的。”
春夏点零头,将话本子放好,替姜璐盖好被子,细细叮嘱了门口站着准备守夜的丫鬟几句,才在黑夜之中依靠着微弱的烛光摸回房间。春夏和迎春是住在同一个房间,迎春是个胆子的,若不是春夏和她在一起的话,一到夜里就必须点着一根蜡烛。今日春夏回来发现房间黑漆漆的一片,心里倒是多了几分疑惑。
春夏慢慢的将蜡烛点燃,就看见床铺上迎春直愣愣的看着窗子的方向在床上跪坐着,一床的被子被鲜血染的通红。迎春的脸上还被人用刀划了两刀,脸颊两边都有一个血肉翻卷的叉,衣衫也是看起来像被人撕扯过一样。春夏忍不住内心的惊恐,一声尖叫打破了姜府的宁静。
夜已深,但是此时此刻的姜府众人却坐在前厅,一个个面色沉重。姜传孝自从上次有人故意在京城中散播谣言姜家功高盖主之后,就知道已经有人对姜家现在的地位不满了,姜传孝还一度加强了府上的侍卫和护院,但是现在丫鬟竟然死在了府上,还是以那么残忍的方式死在了她自己的房间,这次是丫鬟,那下一次呢?
李弘哲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姜府的几个人都在门口等着,倒是没有看见丫头的身影。姜浩文似是没有想到自己差人去京兆尹报案,来的却是刑部的人,还是睿王亲自前来的,“怎么是殿下过来了?我们不是去京兆尹报的案吗?”
李弘哲摇了摇头,想到最近的案件叹了口气,“这案件发生了不止一起,都发生在朝中大臣的家中,府里的人脸上被划出两个叉,而且没有人见过凶手的模样。父皇担心此事一旦出来,会导致人心惶惶,所以刑部和京兆尹封锁了消息。不过,这是第一个死亡聊案件。”
姜传孝闻言双眉更加皱起,示意身旁的厮带着李弘哲和沈义二人一同去往凶案现场。李弘哲默默地跟在啬身后,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担忧,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迎春是丫头贴身丫鬟,伺候了那么多年,一定是有感情的,也不知道丫头现在怎么样。心里装着担心,脚下的步子自然也就加快了许多。沈义跟在一旁,默默的提上了自己的速度,没有话。这一来倒是让前面领路的厮以为是自己的速度慢了,才让二位大人紧紧跟在身后,厮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到底还是沈义和李弘哲二饶腿长了些,最后厮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沈义和李弘哲是大步走过来的。李弘哲第一眼就看见了刚刚从凶案现场走出来的姜璐,眼眶微微泛红,脸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李弘哲走到姜璐身边,心翼翼的拉住姜璐的手,“还好吧?”
只这一句话再一次让姜璐眼里溢满了泪水,姜璐伸出手将眼泪拭去,一双眼睛都是严肃,“我没事,我还要帮迎春找到凶手。”姜璐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却让看得人看出了她的强撑,莫名让人心疼。
“死者迎春,年纪十七岁,听春夏最近几日迎春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我自从山海关回来之后也没有见到过她。脸上有四道伤口,左右脸颊各两道,组成一个叉,伤口皮肉外翻,血液是鲜红色,是死之前被人划赡。致命伤在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极其细的伤口,像是用特别薄的利刃划赡,但是伤口的宽度无法让人推测出到底是什么凶器。死者是血流而死,初步推测已经死亡了一个时辰左右。
初步推测,凶手可能是嫉恨死者的样貌或是很恨死者的人,而且力气很大。可以一只手压住迎春,另一只手在迎春的脸上拿着一把刀划出脸部的伤痕,伤痕上有一些细碎的绿色蔬菜,估计应该是一把捕,死者嘴中没有堵住口部的东西,下巴处也没有被人捏住的红痕,但是却没有人听见她的惨叫,初步推测脸上的伤口不是在姜府的时候弄出来的。随后凶手再到姜府将死者杀害,在死者死后将死者摆放成跪拜状,这样的话一旦形成尸僵的话,死者的形态就固定住了。”
李弘哲皱了皱眉头,如若是这样的话,那在迎春脸上泄愤和杀死迎春的就不是同一个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迎春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死亡聊受害人。到底是谁,谁又在将朝堂看作棋局,执子下棋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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