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四个一直在小声哭泣女人不禁头痛,谢必咎和沈义差不多都觉得头痛不已,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邓明家里有四个女人还要在外面调戏良家妇女,可真是个厉害的主。
谢必咎看着为首虽然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却没有丝毫憔悴的女人,清了清嗓子,“邓夫人是吧?我们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邓夫人看了一眼谢必咎,眼眶还有些发红,点了点头,转头让坐在自己下手的三个小妾回去,自己单独和二人谈谈。
沈义笑了笑,抿了一口下人端上来的茶水,还是今年江南地区才刚刚运进来的新茶,大半送到了皇宫,剩下的拿出来高价卖了出去,没想到这邓家还是个藏龙卧虎的,“邓夫人,不知道昨夜邓明有没有回来过?”
邓夫人抿了口茶水,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忍下心里的难受,叹了口气,“昨夜邓明回来过一次,是在亥时一刻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珍娘,一看邓明就是又从烟柳之地回来的。回来也就算了,拿了两百两银子给了珍娘,等珍娘走了之后又找我要了整整一袋的金子,虽说对于邓家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数目,我只是想问清楚,但是.......邓明打了我一顿,骂骂咧咧拿着金子就走了。”
谢必咎拿着笔在一旁听着邓夫人说的时候就一字一句写下来,听到这里抬起了头,“那昨晚邓明没有回来你也没有任何反应?今早也没有想过去京兆尹处报官?”
邓夫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还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这位大人莫不是不知道烟柳之地是什么地方?邓明一周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那些个烟柳之地呆着,邓明可是怡香阁的常客,那里面的姑娘可能都比我更清楚邓明明日的去向。”
站在门口的管家皱了皱眉头走了进来,递给邓夫人一块绣着梅花的帕子,再将茶水递到邓夫人手边。沈义看着眼前的管家,看起来和邓明差不多的年纪,却是一脸深沉,看起来比邓明成熟多了,“这是邓府的管家?看起来很年轻有为啊,怎么会来当管家?”
管家笑了笑,脸上还可以看见依稀的泪痕,眼角处还有一些泛红,“我自小就是邓家的家生子,承蒙老爷不嫌弃给我取了名字叫做邓清,从出生起就是邓少爷的玩伴和贴身小厮,邓老太太看我成熟听话一些,这才让我当了管家,也不过是看我有能力,老太太抬举我一些罢了。”
谢必咎看向了管家手上缠着一圈纱布,似是新包扎上的,开口问道:“管家的手怎么了?受伤了?”还没等管家说话,邓夫人咳了咳,“是我,我让他昨日去帮我搬一盆花进来,结果掉在了地上,管家收拾的时候划破了手,今早找了大夫看的。”
沈义看着眼前两人笑了笑,起身与谢必咎两人一同告辞,并且告知他们如若还有必要,可能还会回来询问一些事情。
坐到回刑部的马车上,沈义才凝眸深思,谢必咎看着自己记在本子上的话语,问道:“沈大人,我觉得那个管家和邓夫人之间恐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刚才明明丫鬟就站在邓夫人身后,管家进来递手帕和送水的行为说好听些就是照顾夫人,说难听些就是行为越界。”
沈义颇为赞同的看了谢必咎一眼,“没错。另外可还记得凶器十分锋利,很有可能会划伤凶手的手,但是怎么那么凑巧的管家的手也在昨天受伤了?而且那石头上布满青苔,如果受了伤的手触碰过很可能感染伤口,引起感染、溃疡,看完大夫,大夫都会叮嘱不能喝酒。”
谢必咎恍然大悟,“所以我们不用去查管家和邓明的真是关系,只用请他出来喝酒,再加上看看有没有姜大人说的背部横向的伤口就可以了。”
沈义点了点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纵然再怎么完美的杀人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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