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胡舍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经历。
没人回答他,谨慎人格不知跑哪去了,胡舍也只是在自己问自己,他抓了抓头皮,立刻薅下来一撮头发。
我去,这么严重的脱发,他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把头发冲进下水道。
看了眼自己的脸,依旧有淤青,翻找自己的每个口袋,在屁包里找到了一个口罩,因为天气炎热,他直接把口罩弄潮,戴了起来,感觉喘气有些费力,又摘了下来。
“可以走了。”谨慎人格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胡舍回头。
“啊,这就走?会不会太短了。”
谨慎人格没再搭理胡舍,直接离开了休息室。
保安大叔自从听了胡舍的话,一直心不在焉,他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胡舍消失的地方,直到胡舍从楼房中走出来,他脚步急促,似乎有很重要的事,保安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出保安室,看着越来越近的胡舍,然后叫住他。
“朋友!”
胡舍停住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些许迷茫,他问。
“有什么事?”
“耽误你几分钟,有几件事想问问你。”
胡舍点头,然后跟着他走进了保安室。
两人坐好,胡舍主动拿出香烟,给了他一支,等着他开口。
保安接过香烟,说。
“谢谢,我想问问你,前几天晚上,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晚上,你除了听到厕所有踹门的声音,还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
胡舍故作沉思样,等了一会儿回答说。
“我怕出现什么意外,准备去厕所里看看。”
“你看到了什么!”保安突然提高声音,吓了胡舍一跳。
“看见你急匆匆从厕所跑出来,然后我就回去了。”
“没了?”
“没了。”
“你说巧不巧,我那晚刚好梦到你。”保安大叔说。
胡舍略有惊讶,他说。
“梦见什么了?”
保安咳嗽两声,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也许没想好怎样形容。
但很快他就组合好了自己的语言。
他说。
“我看到了你打开地狱之门。”
“他指的是厕所单间的门,就是你打开后看见深渊的那道门。”谨慎人格在一旁提醒。
胡舍装作满不在乎。
“做梦而已,叔,你不会就是要问我这些吧?”
“额,那个,这个梦太真实了,刚才听你说的那些,完全能和我的梦境对上,你听到的踹门声,是我弄的。”
“不会吧。”
“我也觉得奇怪,小兄弟,你有没有了解这方面的朋友?”
胡舍看出他是真的没有办法,除非他的演技超越了影帝。
胡舍想了一下说。
“叔你玩微信不?我认识一个道士,可能对你有帮助。”
说完拿出手机,把城中人的微信二维码发给了保安。
保安玩起手机也是挺溜的,根本就不用指导,他连声道谢,胡舍也准备起身要走,只是在临走前问了保安大叔一个问题。
“叔,你听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多九死一生的人最容易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真的?不会吧,我两年前出过一次意外,家里着火,我差点被烟呛死,幸亏抢救及时,在医院昏迷了几天后才醒来,这算九死一生吗?”
胡舍眉头皱了皱说。
“我也只是听说,你有什么问题还是咨询那个道士吧。”
说完他走出了保安室。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点了,胡舍直接躺倒在床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有意思,如果我的每个人格都被幻想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正想着,暴怒人格的那张脸跳出脑海,他立刻想起一件事。
他不是在找病历本吗?找是找不到了,想想怎么应付过去吧。
屋里灯光昏暗,胡舍决定明天换个灯泡。
看着有些发霉的头顶,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是当场死亡,没有什么痛苦,想象着他们的尸体在一点点的发霉,胡舍感到一丝寒意,他努力让自己摆脱这种诡异的想法,可是他看到了明明已经火化的父母,出现在自己面前,脸已经完全发霉,长满了霉菌,毛绒绒的脸正在对着自己笑。
胡舍睁开眼睛,后背全是汗水,原来是梦啊,他坐了起来,感觉到脑袋一阵阵的胀痛,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喝了个精光,肚子开始咕咕叫,这才想起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他准备叫个外卖,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那本病历本在哪?”
卧草!
胡舍扭头,看见了床脚的暴怒人格。
“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
“那可是你自己藏起来的,怎么可能没有。”
“我不记得自己藏过病历本。”
“不,你藏过。”
谨慎人格站在门口,她戴着兜帽,说话冷冰冰的。
胡舍啊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格,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暴怒嘴角上扬,眼里两道怒火射向胡舍,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还不去找。”
谨慎突然对着暴怒说道。
“你除了吓唬人还能干嘛?”
胡舍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样和暴怒说话,不怕他发飙吗?
暴怒呸了一声说。
“你就我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有必要吗,这么谨慎你干脆一直躲起来,永远都不要出来。”
空气中似乎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随时都会断掉,这气氛太压抑了,胡舍只能看着这两位大爷怒目相对。
如果动起手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打自己一顿?想起几天前的晚上胡舍就觉得脸部的淤青隐隐作痛,他打了个冷颤,不行,得阻止这一切。
“我找,我这就找,不过得让我回忆一下,病历本会藏在哪呢。”胡舍走到两人中间,希望能缓解一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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