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儿直言道:“姑姑,金丝软甲是内库的稀罕东西,若非公子授意,燮儿不可能得到,姑姑,公子搭救是真!”
燮儿为祁森正名,祁琳惊讶,也不惊讶。
温言小声道:“你当着锦官王的面……说长兄忤逆……?”
若祁森搭救是真,那就是忤逆红缨血令!
燮儿这么一句解释,就又露出了尾巴。
可见他丝毫不避讳锦官王,这样看来,锦官王可能也是长兄祁森的人,如若是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北祁百余年间,氏族兴衰,荣辱沉浮,势力实在是冗杂不堪。
近十年间,表面的声名平静,不过都是在主公的压制下,才略略平息。
北祁在外人看来,显得威名昭著,但北祁内部卒众,谁人不知权利倾轧间,灰飞烟灭的道理,故而各氏族从未真正消停过……
锦官王这个异域来人,虽然给祁琳送了药,无疑也敲响着祁琳内心深处的警钟!
若非红缨血令加身,祁琳已无一兵一卒,必是要查清锦官王的底细的;若非身旁带着阮达,祁琳恐怕也是要试一试这个锦官王的,如今人质带着个人质,势颓之下,也只能作罢。
裔燮:“……”
燮儿自知失言,一双眼可怜似的冲着祁琳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问了。
祁琳:“你可知自己的身家在哪?”
裔燮:“……燮儿失言,再也不敢了。”
祁琳:“你要知道,以你的位置,话一出口,是能伤了谁的……”
裔燮:“只跟姑姑这样说,若是别人,便是借燮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提起公子啊!”
祁琳:“我看你还不是十分清楚……”
锦官王看这主仆俩,姑侄似的,没说出翻脸的意思,他倒是不想放过裔燮这小子,赶紧来添油加醋……
锦官王:“你小子不是说,你姑姑只顾着在平湖水榭练功,从来不跟你废话吗?我看今日倒是提点你。”
锦官王故意呛了这么一句,要看他们姑侄俩的戏。
平湖水榭,那是祁琳隐蔽起来练功的地方,裔燮本不应该知道的地方,曾为祁森送过一次信函,他才偷偷看见了一回祁琳练功的样子……如今,锦官王出卖了他,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祁琳故作倒吸一口凉气,虽不生气,也是无奈。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哪练功了,曲南殿的底细,恐怕早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幸而这些年曲南殿忠心不二,不然岂能料想得到,还有这么一双眼睛在盯着曲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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