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有些糊涂了,也直接嗔怪道:“你小子,怎么能怪我,老夫也是怕那个丫头偷学了去不是!”
阮达:“家妹学去,又有何妨?”
老顽童:“别傻了,你妹妹,你能有那样的妹妹,你娘亲还真是偏心呢。”
提起娘亲,阮达只饮酒,不答话了。
老顽童似是趁着醉,也看出了阮达不太乐意,越发要多说几句。
老顽童:“你几岁…我几岁…那丫头可不是你我识得的深浅,不听老人言,我看你是吃亏在眼前。”
阮达:“您老真是得了便宜…还…”
老顽童:“老夫离开师门早,武学造化如此而已,怎能全被她偷看去…”
祁琳在房舍之内,听得这一老一少的醺醉话语好笑,面皮还没等付之一笑,心底却不免腾升一片凉浊,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幽寒袭心,叫人连面皮都笑不出来了。
阮达有意,想激一激老顽童,也便借着酒劲,道:“恐怕还不止呢,家妹医术手段清奇,也必然使您讶然。”
老顽童:“臭小子,就算她通医术,竟敢和老夫比拼?那丫头对你说了?”
阮达:“什么?”
老顽童:“对你说了也不怕,早晚要知道,不怕告诉你这个毛头小子,老夫正是寒涯之第四子…杨益…”
介绍了身家,老顽童瞬时满意了一般,骄傲得一脸孩子气,心满意足的将坛底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迷糊着倒在石阶上,昏昏欲睡了,这意思大概就是再问什么,也问不出了。阮达借着晚风,几许清醒了,看着白须老者,知道是老前辈纵容,不然也不会有一句真话。
阮达借着今晚酒过三巡,故作熟络样子,又套问了一句,道:“前辈为何会来此地?”只看这老顽童,要装几分迷醉。
杨益:“此趟来这,乃是为寻…”
话不及毕,人已经酣睡得渐入佳境,问不出什么了。阮达从没这样饮过酒,可谓豪饮,只因方才偷偷服食了祁琳给的解酒丸药,尚还清醒。
若说这酒是近二十年的陈酿,又岂能不醉人!老顽童杨益,纵是装醉,必也是上头的!
他即要豪饮,且容他这一夜安眠。只可惜烈酒封唇,老顽童最后一句玄机,没有道完。
阮达回眸与祁琳对望一眼,烛火将要燃尽,光影绰绰,风烛摇曳,此刻想与伊人夜话,听一听江湖上的故事。
祁琳:“这前辈,竟是寒涯四子杨益,素闻寒涯五子在‘门氏族’中,各司要职,诸文记载,四子杨益,专职采伐珍稀药材,故而对这西域沙瑚根,珍视非常,也不稀奇了。”
阮达:“琳儿多讲一些江湖故事。”
祁琳:“兄长这半幅师徒缘分,甚是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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