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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踏:“青峦有难,公子遭劫,那就请长小姐尽力吧。”

说罢发鞭甩入掌中,提起发鞭,携着祁芙飞身而起,掠入了漫漫黑夜。

张踏临行的一个眼神,邬明尧即时明白了大殿暗格里藏着徐简玫,只是他也难以下手。

时迫三更,允湘气力竭尽,徐简婷身上游走着祁琳方才的内力,允湘驾驭不住,回身见祁琳倒在身后,寒到极处,一时眼泪如珠子不绝落下,再也没有办法。三女伏地,允湘爬向祁琳,伸手却不敢碰触她,祁琳双目紧闭,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霜,但能听见允湘气息微弱喘息,能听见简婷在腹痛嘶嚎,心中明白允湘已然尽力,难道果真是天意,让北祁代代香火难继,是手中血腥太多,还是悟道珠玑不够,总无法叫人看破那天地。

徐简婷无外力护体,自家这口气渐渐薄弱,硬撑到五更,只待见祁信最后一面,祁信迫五更时分归来,西厢门窗大敞,雨后氤氲水汽,徐简婷本是想用两条胳膊撑起自己,子信进门之时,寒风一入仿佛吹散了她这口气,人重重跌下去。

祁信疯子一般湿漉漉的回来,见着的确是徐简婷刚刚断气的尸体,再看允湘口角流血,祁琳病发面白如纸,他双膝落地,无比狼狈,深知一切已无法回天,一个都救不及了。徐简婷身下殷红,血流满地,那是他妻儿的血,历历在目,刺的他瞳仁惊惧,失心而疯!

张踏与祁芙正当此时闯入,张踏没见着羽化斋外有死士守护,心中一空,心道不好,不及转动脑筋,眼前一个疯人与他交手,张踏见祁琳伏在血泊中发了病,自然接招时也下了狠手,西厢昏暗,对了几掌,才见一身泥泞的原来是子信,匆匆收手躲闪不及,生生受了子信一掌。祁芙虽对眼下乱象不甚清楚,但看子信六亲不认,祁芙手中发出力令,连发七道力令,才叫子信平息,转回了心意。此力令是以内劲之声为令,北祁之人日日在听,耳力之内皆明所以,祁信自小听到大,平日也发号这样的施令,是故熟悉遵命,比语言嘶吼要有用,听得命令平静待命,安静了不少,但转目看见徐简婷的尸身,又待发疯,被祁芙眼疾手快的点了穴道,祁芙跪地与他四目相对,他始才认得人,便是吱呜大嚎,令闻者伤心。

祁芙顾不得许多,转身扑向祁琳,待将她抱在怀里,触手之寒实难相信。祁芙对着她的脊背源源不断输送真气,却如奔流向海,并无果效,她不仅没有苏醒,祁芙反倒被一股定若磐石的狂寒吸着,祁芙无奈抽手,回见张踏看着徐简婷隆起的腹部,还有一地将凝的鲜血也有些惊呆,祁芙大喝一声,张踏才转过神来,不顾子信张牙舞爪的悲嚎,背起子信便往外跑。祁芙此刻要抬祁琳,触手寒劲太盛,她抬不动,何况旁侧允湘顾不上是小,徐简婷的尸身必须马上处理妥当,方才张踏进来没看见守斋护院的死士,必有蹊跷,皆是未知,此刻必须争分夺秒,但凡这西厢房中事仪慢了半刻,在迎来的,可不一定是谁了。

张踏已然走远,祁芙左右无措之际,厢房外一阵疾风,有一着夜行长衫的蒙面之人快速潜入院落,祁芙耳力闻声惊惧,心道:难道来的这般快?这黑衣人明明穿的是北祁衣衫,身法却奇快,并非今日的祁芙可以比拟,祁芙做好应战准备,然并没有把握,更无从权衡,好在来者只有一人,这人并不恋战,不欲与祁芙多交手,只把她逼开,打横抱起祁琳便走,这可如何是好,祁芙不得不出掌夺人,黑衣人变换步术躲闪,无奈开口:“明源小姐料理此地。”祁芙一惊,此人身法奇快,并不是北祁死士修炼的武功,而又叫得上她的封号,祁芙哪里肯信,打斗间怒道:“纵你是北祁中人,我也不能信你。”蒙面人急道:“听我一言,天亮后,西鹫宫来见她。”说罢已经飞身出去,祁芙追到房瓦之上便不追了,追也追不上了,心念西鹫宫主母或许能够施为,略略安心,想必主母若肯相帮,祁琳或能得救,毕竟今日事发突然,前因后果一概不知,听蒙面人所说‘料理’一事,尸身的确不能留。

那蒙面人随身带着针灸,在祁琳身上五处大穴位下了针,不多时祁琳得以苏醒一刻,她虽双目紧闭,也能感觉到是个陌生人在抱着自己疾走狂奔,惊问:“是谁?”蒙面人见她转醒,已能说话,瞬时大笑,暗示道:“凤衣小姐今夜在风鹿台玩的累了,这会儿就近送您去西鹫宫歇歇。”

祁琳:“你不是主母的人。”

蒙面人倒是不惊奇,道:“不错,小姐去拜谒夫人途中发病,只有这样,才好赶紧上报主公施救。”

祁琳听到这里,心知是个高人,羽化斋在自己晕倒之后,必然还有牵累,区区暗人,几支银针便能叫自己转醒,如此医术,可见对自己知之甚深!若然只是死士,心机深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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