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青衣幼幼小小的身体如同一阵短促的清风,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白色的宽大衬衫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那是布酆的衬衫,被征用为睡衣。
“积食吗一直打嗝?”
竺青衣有些苍白的脸蛋突然泛起一点红晕,细细的嗯了声。
“嗯??”
布酆本能的觉得不对。
五声不分先后的惨烈嚎叫穿透厚厚的地板、水暖管道、消音层、天花板从楼上传来。
“啊!哇!靠!”
布酆:!!!∑(?Д?ノ)ノ
“竺青衣你——是不是又偷吃?”
擦,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不?
等等...
能嚎得这么中气十足,大概率还能再抢救一下!
布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你们没事吧?”
房间里传来3个声音,
“噢,老板来了!”
“我还没化妆呢。”
“肯定是刚刚你那一嗓子吓到老板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甜兮兮的女声说,
“没事呢,做,做了个噩梦。”
“噩梦能发出这种声音?怕不是个春梦吧...”
“讨厌!”
布酆一头雾水的下了楼。
“来来来竺青衣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问你点事儿。”
“我不。”
“你让人家做噩梦了?”
“不是我。”
“哦,那我换个说法,你吃人家的噩梦了?”
“我没...嗯...”
“那怎么回事?”
“他,他们的梦没有灵魂的!骗子!不过...还是好饱啊...”
“???”
你就是个萝莉梦魇,手搓噩梦当零食,懂个锤子的灵魂!
“好累,我要睡了。”
说着就变成一片黑乎乎的阴影,潜回驼鹿中。
为了表达歉意和试探,主要还是试探,布酆特地煮了个粥。
用了之前吊汤煮过的老母鸡,把肉拆成一丝丝的放进锅里一边煮一边搅,米汤中很快漂浮起一星星的橙黄油脂。
这些长粒米是三大爷布江海前几天送来的,老爷子种了2亩地水稻给自己吃,不施化肥不上农药,拔草除虫全靠一双手,产量全看老天爷的脸色。
不过味道出来之后,确确实实米香很足,那些脱骨鸡肉丝反倒成了配角,为了不让碍眼的油脂影响米粥的清淡,布酆很矫情的把浮油全撇掉了。
“哇,好香!”
5人的精神看起来更好了,尤其是3个女生刚洗过的头发飘散出洗发水的清香味,透着一股活泼。
头发没吹干,妆倒是没忘记化,布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早上听到你们大叫,噩梦吗,睡得不好?”
“没有啊,睡得可棒了,床好大好舒服的。”
“而且好暖和哦,我都没找到暖气在哪里。”
秦陆和李肖楠对视无言。
秦陆心想前半截梦倒确确实实是噩梦来着,然后就突然变成自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在这间民宿的床上睡大觉打呼噜——
他在梦里看着自己十分舒服的睡了整晚,特么居然还有点嫉妒自己!
“确实很棒,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睡这么香过,元气满满。”
李肖楠费力抬起打着绷带的胳膊做出翘大拇指的手势。
配上疼得抽搐又特别诚恳的舒心微笑,十分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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