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知秋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花清逸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花清逸瞬间又恢复成一派纯真的样子,“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逗你玩呢知秋哥哥!”
沈知秋紧张得抿了抿唇,谁知道这家伙说得是真是假…扮猪吃老虎,可怕得很!
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花清逸反应迅速地拽着沈知秋蹲下了身子。
“怎么回事啊,”两人听到了外面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我当差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城主大人发这么大火!”
“可不是嘛,城主大人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哪!”
沈知秋听得认真,忽然感到身边的花清逸戳了她一下。
“知秋哥哥,你说,这会不会跟我们有关?”
“最好不是…“沈知秋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个念头,该不会…是苏炳他们出事儿吧?
沈知秋想着,身体就不由自主地直了起来。
“知秋哥哥,你做什么!赶紧蹲下!”又是一个身影走过,花清逸赶紧把她按下去,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嘘…”花清逸扬起秀眉,怎么搞的,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在沈知秋面前暴露自己…
“应当是苏炳和皇长孙殿下出事了,我们赶紧去找他们!”沈知秋小声地凑到花清逸面前,花清逸神情一动。
“那至少也得等到外面这些人离开才行。”花清逸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不少。
“…行吧,听你的就是。”
沈知秋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花清逸,只觉得和刚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花清逸率先直起了身子,沈知秋也跟着他缓缓站起。
两个身影偷偷摸摸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他们去哪儿了?”花清逸问道。
“去找许青玉说的那个地下楼台了。”沈知秋看着花清逸的脸色微微一沉,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怎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花清逸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东莞堂却是在西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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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苏炳正缩在一个绝对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摸索着,“奇怪,我明明记得这里有一个扶手的,去哪儿啦?”
“你刚刚说你知道地下楼台在哪儿,莫非,靠的就是你三年前来过的印象?”萧祁手持烛台,神情淡然。
“奇怪啊。”苏炳猛地站起身子,“我明明记得在这的!”
萧祁就着昏暗的烛光看了过去,幽暗的地面下,一个个凸起的石节若隐若现。
“这么多小节块,莫非你要一个个试?”
“已经试过不少了,”苏炳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你倒是跟本少一起找啊。”
“已经试过不少?”萧祁见苏炳的手又伸向一个节块,不知为何脸色蓦地一沉,“苏炳,住手!”
话音未落,只听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听得两人都跟着愣住了。
“你听到没!”苏炳赶紧冲到萧祁身边,“刚刚是不是地震了?”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萧祁冷冷地看着苏炳,“我看是你记错了,这里都是机关,根本没有什么地下楼台的开关。”
“不可能!”苏炳一看着萧祁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的火就腾腾地往脑袋上冒,“我不可能记错,我不走!”
“轰隆隆!!!”几道巨大的声响随之在离两人更近的地方炸响。
萧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面上的神情都没变,“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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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许青玉愤恨地摔了手中的茶盏,“居然让他们都跑了!若是被皇朝知道…”
“大人息怒!”几名侍卫迅速跪了下来,“属下刚刚得知,是有人触碰到了机关,粮仓的门才被炸开。”
“不仅仅是粮仓的门!”许青玉原本清俊的面孔扭曲地变了形,“给我看好西阁那边所有的楼!”
“是!”几个人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定是那几个混小子…”许青玉细长的双眼一眯,“不行,要是真被他们发现了…”
许青玉击了击掌,随即屋子里便不知从哪儿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神情木然,仿佛没有思想的木头人。
“之前那几个小子你们都见过,”许青玉袖中的手暗暗握成了拳,目光森然,“找到他们,把他们除掉。”
这几个黑衣人闻言便从屋内迅速消失,如出现时一般让人摸不清头脑。
许青玉看着面前明灭不定的烛火,神色一暗。
五年前
“这么说,二哥是染上了瘟疫?”许青玉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大夫,嘴角微微翘起。
那大夫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大人…”
“是,或者不是。”许青玉轻细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森然,“选一个便是。”
“…是。”大夫头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往面颊上流。
“大夫可知,二哥是如何染上的?”许青玉笑眯眯地盯着大夫,细长的眸子深不见底。
“老,老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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