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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昨天来的几个在这儿喝酒的将士今天又来了。
也许是下过雪的地面不方便进行训练,所以他们都挤到这间暖房来,一边取暖,一边谈天说地。
他们看到陆岩正坐在那间矮凳上,不过,没有人打扰他。
他们早就看出这两天他情绪不太好。
他们带来了十几瓶酒,边打闹边喝。
“陈将军,你什么时候去广陈城任太守啊?”一名将士问道。
“过几天吧。”
陆岩转了身,看了一眼被人叫作陈将军的人,他只知道他叫陈安之,也听人说起他似乎是太子的一个姓陈的妃子的哥哥,他要去广陈城任太守,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他想起,孔兰的父亲就是广陈城曾经的太守。因此广陈城三个字出现在他耳边的时候,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陈将军,以后有什么升官发财的机会,可别忘记我们啊。”一名将士嬉笑说道。
“那还用说?”陈安之豪气地说道,“你们可是我的兄弟。”
“来来来,喝酒喝酒,为了咱们的兄弟情,今日不醉不休。”
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起酒来,边行酒令边喝酒,喝得甚是开心。
昨天来这房间的于康看了看陆岩的背影说道:“陆将军,你今日不喝酒吗?”
陆岩没有转身,而是摇了摇头。
一名将士说:“别管他了,他这几天看着挺失意的,想必是觉得明瑶公主是仇国之女,想爱又没办法爱,想娶又没办法娶,才这么难受吧。”说完干笑了两声。
陆岩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沉默着。
他们见他并不参与进这场酒会,也不强行拉他进来。
不知不觉,已经有好几个人喝醉了。
有人回自己房间里睡觉去了,也有人就趴在这个房间中间的桌子上睡着了。
还醒着的,就只有那个陈妃的哥哥陈安之和于康两人。
两人听语气也和醉倒不远了。
他们在说着醉话,东拉西扯着。
“那广陈城……孔太……守,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想……上诉,哈哈…,他也不……他也不想想,这上诉的……事情,哪里……有……有……那么容易。”陈安之醉熏熏地说。
于康也醉熏熏地说:“陈兄……何出……此言?”
陈安之大笑了几声,醉意朦胧地说:“我早就……看上了他那个……位置了,天高皇帝远,无人看管,多自在……,谁要他和广陈城的其它官……都……不和,清高之人,众人嫌呐,我只有去……那儿,才能……呆得久,坐得牢,哈哈哈。也是……天助我也,刚好就碰上了……秋旱,哈哈哈。在那儿,不用看我那……妹夫的……臭脸……,对,他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了不起啊……,他要不是太子殿下……,我早就……打得他早不着北了……”
听了他这些醉熏熏的话语,陆岩转身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说完话,便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那于康没听他说完,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安之言语中透露出的秘密,让陆岩惊诧不已,之前他并不知道孔兰父亲的为人,因为她从来没有和他就此事讨论过,他曾经一直以为,他是罪有应得,没想到,他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看着房间里醉得横七竖的将士,他从壁炉前的矮凳上站起身来,回到自己房中,思虑再三,他决定写一封信,将自己从陈安之口中听来的这些话在告知太子殿下,希望他能关注一下广陈城之前孔太守的案件。
提笔之后,他很快就写好了它。当然,在信中,他没忘记写得仿佛孔太守只是自己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之所以写这封信,也只是不希望一个忠心耿耿的官员受到冤枉。
他把信装在信封里后,便命田五帮他将信投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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