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问他:“你去干嘛?”
杜程说:“我……我也关心边境百姓的安全,想和你们一起看看。”
陆岩想起昨日他背着孔兰的情形,想到如果不让他去,他一个人在城楼上,想必又会和孔兰呆在一处,于是说:“好。”
杜程听到他说好,高兴地说:“谢谢陆将军!”
他此去是为了体验一把边境百姓的流离失所,为自己写诗歌找素材的。
高兴了片刻后,又觉得有些惭愧,仿佛自己将诗歌置于边境百姓的痛苦之上了。
他去牵了一匹马来,跟在陆岩和士兵们的马匹后面。
陆岩带的士兵共十人,加上陆岩和杜程,共有十二人。
这支十二人组成的队伍向漠州城南的村庄驰去。
一路上疾风拂面,风从衣袖和领口钻进衣服里,此刻杜程才知道原来这些士兵是多么不容易。
当他们出了城,便到了乡下。
在乡下,他们不时遇到正在村中巡视的士兵,在遇到陆岩时,这些士兵都上前来汇报情况,个个汇报的情况都有些类似,那便是村中人越来越少,偶有几个没走开的,要么是孤家寡人,要么是逃跑逃不动的老头和老妪。
陆岩吩咐他们就算某个村里只有一个人,也不能放弃对这个村庄的巡逻。
当这支队伍从一个叫方家庄的村庄前往一个叫鲁家庄的村庄时,遇到了一个宽约六尺的沟壑。沟壑中有湿湿的黄泥。
陆岩和十名士兵的马全都过去了,只有杜程的马一个不小心,掉入了沟壑中。
杜程摔下马来,站起身来时,一身一脸都是黄泥,本来风流倜傥的他,此刻看着甚是滑稽。
士兵们哄然大笑。
陆岩看了看他,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杜程自来这儿还没见过陆岩笑过,他仿佛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刻他看到陆岩的笑容,说:“陆将军,你这一笑,漠州的天空都让人感觉亮堂了许多。”
陆岩听他这样说,问:“难道我平日看着很严肃吗?”
“将军自己不自知吗?就我来的这段时间所看到的,你的脸看着比漠州的天色还要阴沉。”
说完,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巴说:“此刻我想作首打油诗。”
一个士兵起哄道:“快点作好念出来,大诗人。”
杜程想了片刻后说:“马儿跳不高,杜程随身倒,引得将军笑,也算有功劳。”念完后说,“这首打油诗如何?”
众士兵七嘴舌说道:
“有趣。”
“没想到你还挺好玩的……”
“你这诗可没有一点大诗人的味道了,哈哈……”
经杜程的这一摔和他的打油诗的这一念,原本气氛沉闷的队伍突然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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