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他焦急地问道。
“听说是去皇宫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家厨娘走前说的。说什么自己得了十两银子,要回自己家了,我就问她为什么不呆这了,她就她要照顾的人进宫去了。”
陆岩“哦”了一声。
那妇女见他面上显而易见的失望神色,心道这看来又是个爱上隔壁姑娘的公子。心里便好生可怜他。
“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不好意思打扰了。”陆岩说,说完返回了马匹前。
他缓缓踏上马匹,心道:“我又一次失去她了。”
痛楚再一次袭来。
他曾以为,不久他们便会在那院宅里一直幸福下去,没想到却又一次地生离死别。
想到如今那房子里住着一大家子,他便不想回去。本来为她买的房子,如今她去了皇宫,却多了他们,叫他只有无可耐何。
他骑马来到之前带她去过的高地,在高地上坐了下来。
一切和他带她来时景物没有两样。
月色和那两晚差不多,白菊还在开放,远处的农户宅中星星点点的灯光像那两日一样。
风吹着他的脸,也和她在时一样。
大约坐到了半夜,他起了身,走下高地。
牵了他的马,也不骑上去,只是牵马走着。仿佛只有行走,才能缓解他的痛楚。
他以为刻骨铭心的痛楚只有一次,没想到竟然又来了一次,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对痛楚的感受却一模一样。
一直步行着走到院宅里,已经天色将明。
到了自己屋内,他也不点灯,和衣躺在床上。
他感觉到被子仿佛被人动了方位,他的被子一向是被他放在靠着床头的位置的,它现在却在床尾的位置。
他坐了起来,他不知何人在他房中呆过,或许,还睡过觉?
还是只是平儿或素玉两人来打扫过了?
他走至桌前,点了灯,然后返回床前,摊开被子,发现折叠的方式和他平时的折叠方式也不相同。
他将灯拿到床前,在枕头上发现了一个长长的发丝。
“她来过了。”
他想到。
只能是她。
若是平儿或素玉帮他收拾床铺,必不会把被子掀开再重新折叠。她们更不可能在这床上睡觉,可能在这床上睡过觉的,只有她。
想到她曾经来过这儿找他,她一连数日未见到他的人,该是何等的伤心失望。
也许,正是极度的伤心失望,使她同意了入宫。
躺在她躺过的床上,盖着她盖过的被子,他发着呆,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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