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蓉“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回呢,你在这儿坐着吧,我陪你坐,不再和你说话便是。”
孔兰说:“算了,那我回去了。”她说着迈步往府内自己的房间走去。
孔蓉倒是没跟在她身后,她在往马厩走去,她心里藏不住事情,一有疑问便要立马解决,她没见过姐姐这个神情,只知道这人同姐姐一定关系非浅,与姐姐关系非浅的人,她却一无所知,在她看来是极难受的,便决定去亲自看看那人是谁,于是去府里牵了马,往那人骑去的方向奔去了。
孔兰本想去见过父亲和母亲再回自己屋,但觉眼下没有任何心情见他们,便往自己屋内走去。想着等吃早饭时间到时,再向他们请安不迟。
回到屋里,往梳妆台前一坐,呆呆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起陆岩的极失望的神情来,她心想,他那神情看着似是对她用了十二分的情,才能有的失落。可是又想起,他在太子来那天,连太子也撇在一边不见,去见那生病的钱府女子,不也是十二分的痴情吗?他在老师府上,偏要连呆两日,这情分自也不浅。他竟能同时对这么多女人如此动情,他的心到底是怎么做成的?
她是见过浪荡子痴情的样子,但别的浪荡子痴情也是一时痴情这个,另一时痴情那个,哪里有人像他这样,同时如此痴情的?
她又想起那些爱慕他的女子,难道她们都是知了他的性情,却对他仍然一往情深?
她越想越觉她遇着的这个叫陆岩的人是叫她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的,但她又一时忘不了他的那极失望的目光,心思竟是一直在这上面徘徊着,把返家后要去向父母请安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孔兰在房中思绪万千时,并不知道她妹妹孔蓉骑了马去找陆岩问个究竟了。
那孔蓉自出门上马后便往北一路狂奔,又因陆岩的马走得本也不快,不一时她就在距孔府有几百米的柳明镇上的一条街上追到了。
她骑到和他并排的位置后,转过脸拿眼睛看这位公子,觉得他生得甚是英俊,心想,如此英俊的公子姐姐也舍得让他离开,这姐姐真是太糊涂了。
见他神情寂寥,仿佛刚刚承受了一次巨大的打击,她怔了一下,心想,难道姐姐连这样英俊的男人也给拒绝了?这姐姐真是太糊涂了。
连着在心里感慨了两次姐姐的糊涂后,她便向这位神情寂寥的公子发话了:“这位公子,您这是去哪儿啊?”
陆岩转头看了一眼,见这位不相识的女孩子和自己并排骑着马,主动搭腔向自己问话,便转过脸去,没有回她,若在平时,他可能会礼貌地回一句,偏此刻心灰意冷,不想与人交谈。
孔蓉见他不理自己,又问了一句:“这位公子,看你气质不凡,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公子。”
那陆岩仍是不回,径直骑自己的马。
孔蓉见他还是不理,决定把孔兰抬出来了,她幽幽自报家门道:“我是距离这儿有几百米的孔府的二小姐,不知道公子可知道孔府?”
陆岩听了这话,怔了一下,停了马,疑问地看了孔蓉一眼,只觉她长相确实有着孔兰的一丝影子,因此才回话道:“你来找我何事?可是你姐姐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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