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姐,你没事吧。”那十来个跟在这女子身后女孩子们在人落水后,先是愣住了,然后再一哄而上,来到水池边准备把那女子拉起来。
“你你你,你这个野丫头,你给我记着,我我我……”哇的一声,落水的女子竟然哭了。
本来还操控者天香绫的绵绵一时也愣住了,不就是落个水嘛,又没有真的打她,怎么就哭了,这些仙门的女孩子这么小气吗?
“绾绾,别哭了,技不如人就勤加练习,哭有什么用。”就在绾绾哭得正伤心的时候,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从走廊另外一头穿了过来,然后是一道绿光将水中的绾绾托了起来并用灵力烘干了她的衣衫。
“娘亲,她欺负我。”绾绾从水里起来后,扑在来人怀里撒娇,似乎是想让她的娘亲为她出气。
“月小道友见谅,我家绾绾从小被宠坏了,可能是见你眼生,所以说话难听了点,还请小友见谅。”说话的女人长得十分的好看,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林绾绾和她有七分想象,也是一身绿衣,头上戴着一轮弯月造型的玉簪,那簪子是琉璃山掌门信物,说明这女子是琉璃山的掌门,那刚刚被绵绵打下水的,那不就是掌门的女儿。
绵绵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惹事了。
要早知道她是掌门的女儿,就忍忍算了,反正说自己是两句又不会少一块肉。
“是我太鲁莽了,错手将令嫒扔下水,实在是抱歉啊。”绵绵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虽然并不想道歉,但是她毕竟是一个人来的这里,师傅又刚走,没人撑腰。可不像别人家大业大的,来了十几号人。
“小友客气了。”说完这句话,然后一行人就走了。
“切神气个什么劲儿,也是我师傅刚走没人给本小姐撑腰,不然非再揍你一顿。”绵绵在他们走远后,才小声的嘀咕着。
“噗。”一个笑声吓了绵绵一跳,还以为是那群人又折了回来。
左看右看,绵绵终于在水池的假山后面发现了一个男孩子,身穿金色衣袍,上面用银丝线绣了兰草,这应该是寻芳山的内门弟子。
“喂,你笑什么。”绵绵坐在天香绫上面,飘到这个男孩子面前。
“……”然后别人并不理她。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干什么。”绵绵飘下来了一点点,正好和这个男孩子面对面,好像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一脸的老气横秋,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绵绵最讨厌这种年纪不大装深沉的人。
“江陵。”江陵睁开眼睛,看着飘在自己面前的绵绵,然后皱起了眉头,“衣冠不整。”
“……”绵绵一愣,好像他说的衣冠不整,难道说的是自己吧,可是左看右看觉得自己衣冠很整啊。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后,绵绵揉了揉眼睛,眼睛大了不起啊。
“你说谁衣冠不整呢。”绵绵不满的晃动着脚丫子,脚裸上的银铃随着晃动清响。这对银铃是师傅送给他的保命的法宝,也是为了方便找到她专门让她带上的,因为她在山上的时候经常乱跑。
“你。”江陵从假山后站起身来,然后转头走了。
“不就没穿鞋子吗?这能叫衣冠不整?”绵绵看着走远了的江陵,一个人又开始碎碎念,然后就坐在天香绫上面,像荡秋千一样荡着玩。
“穿上。”才走一会儿的江陵又折了回来,看着在水池上荡来荡去的绵绵,直接扔了一双鞋子过来。
“嘻嘻,你去哪儿找的啊,还挺好看的,和我衣裳还挺般配的嘛。”绵绵接过江陵扔过来鞋子,一双红色的绣鞋,上面绣着银色的兰草,和她身上的红色衣衫还挺配的。
“穿反了。”江陵看着穿鞋的绵绵,继续皱眉,怎么能有人连鞋子都能穿反。
“哦哦哦,我太久没穿鞋子了。”绵绵脸都没红一下的把穿反了的鞋子穿正了过来。
“还有人看过你没穿鞋子?”江陵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无名子前辈的徒弟,因为今天在他们刚到的时候又见到,只不过只是匆匆一面。
“有啊,师傅师姐还有师弟师妹们,还有无名山上的山精野怪也见过。”绵绵经常不穿鞋子,见过她不穿鞋子的人好像还是有点多,“对了,还有刚刚那群琉璃山的臭丫头也看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江陵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居然会问她的名字。
“啊?”绵绵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江陵,不是说自己衣冠不整吗,还问自己的名字。
“问你叫什么名字。”江陵叹了口气,说的仔细了些。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了,自从母亲在正魔大战后便身受重伤一直沉睡,他的话就很少了。
“哦,我月绵绵,月呢,就是月亮的月,绵绵就是软绵绵的绵绵。”绵绵觉得给自己取名字的人是真的好,至于好在哪里,那就是又听又好记。
“月绵绵?”江陵听完后,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红晕。
“看在你送了我一双鞋子的份上,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有事我罩着你。”绵绵让天香绫带着自己来到江陵的身边,然后跳下来准备拍拍江陵的肩,结果发现自己比江陵矮,感觉拍肩有点怪异,便直接拍了拍江陵的背。
“男女授受不亲。”在绵绵的手拍上江陵的背的时候,江陵整个人都僵直了,他是不喜欢别人和他有身体接触得。
“迂腐。”绵绵朝江陵做了个鬼脸,然后笑着跑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江陵说记得以后喊她老大。
江陵看着跑远的那一抹红色身影,记忆中的母亲就是一身红衣。他会在看见绵绵的时候觉得亲切,是因为她穿得红衣,所以亲切吗?
月绵绵,江陵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下跑远的红衣小丫头的身影,脸上露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好像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远道,在这里做什么?”江信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江陵,远远的见他与无名子的徒弟说话便没有上来,待无名子的徒弟走远后方才出来。
“信长老,有事?”江陵突然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字,竟鬼使神差的看了看月绵绵离开的方向,心里还觉得有点心虚。
“你父亲发来的家信,可能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交代你吧。”江信将一块翠绿的玉简递与江陵后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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