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欣的真实身份,早在彼岸还在那时阿飘便早有耳闻了。其实说来,公孙莘死亡那日她也曾在场,公孙莘身上的死气之兆,莫说她这游走的孤魂能看得出来,任何人一瞧都能明白,公孙莘已然回天乏术。她曾游荡在公孙莘的床边,她身上的阴凉之气使得公孙莘体内的死气更加肆虐,这些她虽然看不见,但是也有感触。而且不知为何,看着公孙莘死气沉沉的样子,她可是止不住的开心。
缓缓回神,阿飘惊觉自己又一不下心把话都说了出来,急忙懊恼地捂住了嘴,当然,为时已晚。她偷偷瞧见见隗欣神色还算平静,大松了会儿气。
可又想到自他们搬来这偏院开始,隗欣的情绪便一直奇怪地没有什么波动,让她不由地担心,怕隗欣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憋在心里会拖累了身体:“阿欣,你要是难过,便哭吧!放心,院中只有我们两人不会有人看见的。”
隗欣现在的院子已经成了府中的禁区,时不时有妖魔鬼怪之事从众人口中传来,久而久之便再也无人敢靠近他们这一地带了。
隗欣看着阿飘认真心疼的样子,心中一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不难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虽然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但我早已有了心里准备。”
虽然一开始,她也曾委屈过,难受过,后悔过......但现在,至少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要坚强。想着,隗欣不由温柔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嗯嗯!阿欣别怕,隗纯是不会将你交出去的,不然他也不会派人将我们这庭院死守着了。”
阿飘很早就告诉了隗欣,这庭院附近皆有众多的黑衣人看守着。起初隗欣还以为是隗恂用来监视她们一举一动的人,但现在看来才明白,这些人,其实都是隗恂派来保护她们母女的人。隗欣想着,神色和动作愈发温柔:“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但至少让我知道,我心中的先生从未改变。宝宝,你的父亲,一直都是这么默默温柔的人呐~”
两人的日子托隗恂的福,一时过得倒也算安静。而另一旁,隗恂的日子可过不安生了。
“隗恂!你为什么要护着那院子里的冒牌货?!”真正的公孙莘穿着一身新鲜的粉衣,衬她这具身体的肤色粉粉嫩嫩,很是娇嫩。若是放在她生前,这般小家子气的颜色她可是不会穿的,只是现在或许是因为经历了次生死,很多看法和想法都和以前有了偏差,倒是越发让她想尝试尝试新的事物。比如得到眼前这个在她生前时不屑一顾的男人。
“我何时护着她了,我知道你觉着她在你面前碍眼,这不是已经把她迁出了主院,移到了最偏僻的西院了么?”隗恂手中拿着一本兵书专神的瞧着,听闻耳旁公孙莘质问的吼叫声也不曾有丝毫抬头。
听隗恂这么一说,公孙莘的面色才稍有缓和,可想着那女人仍还好好的呆在后院之中甚至还用着她的身体即将生出这王侯府的第一位世子,心中实在是烦闷。想了想,公孙莘双眉一撇,泪花就开始在眼仁周围打转,她仿佛受到了极大委屈似的扑进了隗恂的怀里,双肩止不住的颤抖:“阿恂,你不知道,我离世的时候真的好冷,好痛苦......我临死前唯一想到的人,那便是你。”公孙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缓缓抬头,盯着隗恂的双眸满是依赖不舍的模样,就是外人看了也别有一番心疼。
隗恂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兵书,他静静地回视着公孙莘的眼神,仿佛有所触动,仿佛并无触动,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隗恂不说话,公孙莘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忐忑。为何隗恂现在仿佛对她没有了感情一样?不,不会的,一定是隗欣那张脸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而已,隗恂最爱的只会是我,也只能是我!
“阿恂,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舍那女人用的我的身体,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但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那副身体。什么公主,什么王妃的身份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现在只在乎你,我只有你了,阿恂。”
隗恂此时的神色似乎终于有了波动,他抬手主动搂住了公孙莘的细腰:“快了,快结束了。”
公孙莘抬头,对上他的双眸,一时难以看透他的心思。
隗恂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弯成了两道月牙:“你再耐心些,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了。”
公孙莘被这笑容恍了眼,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嗯,我相信你。”
“这两日让你母后不要再跑我这儿来了,边境战事紧张,我这里每日要处理得公文可不少。”
“好,我听你的。”
公孙莘从隗恂的书房中出来,原本温温柔柔的神色便是一变。她给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神,自己则是坐着马车,前往了外面的一处酒楼。
酒楼位于京都的繁华地带,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饶有趣味的吆喝声让公孙莘一度烦躁。好不容易到了酒楼,公孙莘便直径朝了一处包厢而走,内里正坐着一个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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