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那男子吓得一呛,咳罢了才抬头看她,目光是满满的愧疚:“对不起,郎中说,说你的脸毁了……如果,如果我能再快一点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小女孩皱了皱眉,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随后摸了摸脸上厚厚的纱布:“你说带我回家,是真的吗?”
回家?何来的家?
男子本想摇头拒绝,可抬头对上女孩那双闪亮的双眸时又犹如被蛊惑般,点了点头:“我带你回家。”
女孩想笑,却又不觉地泪流满面;她抑制不住心里的后怕和恐慌。
女孩这么一哭,可吓坏了男子。男子生怕泪水会流到伤口,急忙笨拙地作出安慰,想要逗她开心。女孩看着他搞怪的样子破泣而笑,目中散发着单纯的喜悦,皎洁如明月。男子也跟着颇为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神情也温和了几分。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从今以后,你将用新的名字,来迎接新的人生。”
女孩的眼睛亮了亮,黑漆漆的瞳仁里倒映着男子俊秀的面貌与微亮的灯火,仿若自成一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除了光,便只有眼前这名陌生男子。
“是什么?”女孩渴望地问道。
男子的双目放空,他收回了搭在女孩头上的手,侧脸避开她的目光。
“隗欣,同我一个姓。我姓隗,单名一个恂字。”许久,他道。
“隗欣?隗恂?隗欣,隗恂……同一个姓?”女孩呆呆地念了两遍,抬头傻傻地问道。
隗恂好笑地点了点头。
“同一个姓,是同一个姓!隗欣有家了!隗欣有家人咯!”女孩揪着棉被大喊,兴奋不已。“以后隗恂就是隗欣的家人!有隗恂的地方,就是隗欣的家!”如同发誓一般,女孩的眼中满是认真,却又带着些许忐忑看着隗恂。
男子看着她,眼中的温度渐渐加深,终是凝聚在她身上,轻声道了声,好。
——
“所以你脸上的疤就是这么留下的吗?”彼岸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倒影轻声问道。
听彼岸这么问,隗欣下意识地摸上脸上的皮肤,触手一片冰滑,这才想起这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嗯。但我还是很感谢先生,因为如果不是他,丢的就不是我的容貌,而是我的性命了。”
“原来如此。”彼岸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公主,晚宴要开始了。”
正巧这时,门外有婢女轻声询问。
“知道了,进来给吾更衣吧!”隗欣重新端回公主的架子,不再和彼岸搭话。
白帝虽划蜀称帝不久,但却从不曾掩饰自己的野心,把自己的宫殿建得同汉宫一般无甚出入,甚至比汉宫要更加奢华。彼岸隐身跟在隗欣身后,带着浩浩荡荡的排场踏进大殿,拜见过公孙莘的父王同母后后,便安静地退至宴会的一角准备坐下。
彼岸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甜点,眼前一亮。
隗欣看着彼岸这样子轻笑,将面前的食碟悄悄推到了她的面前,挑了挑眉:“既然喜欢,就多吃点吧!回去就吃不到了。”
“嗯!”彼岸重重地点头,埋头就开始狂吃。
隗欣收回目光,抚上自己的眉头;怎么眉头自今早起就一直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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