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内殿——
还是那日一身轻便的骑妆,随意束起的马尾,而此时的女子不同那日的嬉闹模样,正一本正经的看着手里的竹筒,桌面上还有许多卷类似的竹筒一边是规矩地堆放在一起,一边则是随意铺散,显然是主人看完后就随手丢放了。而书桌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正规规矩矩的放着一本蓝皮纸书,上面俨然三个大字:生死簿。
“唉?难得看到你这么认真啊,你在做什么?”隗欣从屏风外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好奇的走了过去,却看不到竹筒的字,只能看见一片空白。
“哼!陪你耍了几日,害得我拖下了不少公文。”女子瞟了她一眼,再次将目光移向竹筒。
隗欣耸了耸肩,内心吐槽:怪我咯?不是你自己要跟在后面偷看的吗!
女子见隗欣耸肩的动作,转了转眼珠,放下了手里的竹筒:“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动静?该不会是你失败了不敢说吧?”
隗欣终是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慢悠悠道:“那是我的计划还没开始,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女子看隗欣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来了兴趣:“‘东风’?什么是东风?”
“东风就是——我。”
酆都鬼城——
看着眼前萧条的古镇,彼岸心里满是兴奋,转而又有些担忧。不久前她无意看到有两个鬼兵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说是要抓一个逃犯,而话语中描述的人同隗欣很像,她就也急忙追了过来。一边高兴如果真的是隗欣那她就有机会向她道歉了,一方面又担心真的是她,害怕她真变成了逃犯。
所以她一定要先一步找到逃犯确认她的身份!心想着,彼岸走得更快,背后却突然袭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她一个闪避不及,被一条蓝色的绸缎给绑了个正着。
“隗欣!”彼岸转头就见真的是隗欣,不由惊喜的大叫。而隗欣见到是她,凶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转而变成怒意:“是你?”
“真的是你!隗欣你怎么会变成逃犯了?对了,此地不宜久留,隗欣你快放开我,我带你离开!”
看着彼岸面上对她的紧张与担忧,隗欣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把彼岸放开,反而施法让绑在彼岸身上的绸缎更紧:“你是个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我现在的情况不都是因为你吗?!我不要你在我面前假惺惺!”
彼岸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她盯着隗欣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隗欣似乎是从她眼睛中看出了她的想法,愤怒地解释道:“如果不是你将我和你说的话都告诉了别人,我怎么会被抓!”
知道隗欣是误会了她,彼岸急忙摇头挣扎,竟真让她挣松了绸带,透出一口气。她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隗欣!”
“不是你?”隗欣皱眉,面色似有些松动。
彼岸见隗欣面色松动,立刻扭得更卖力:“真的!真的!隗欣你相信我!你的事我和谁也没有提!”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彼岸想掏出那日的香囊奈何双手被束,只好继续大喊:“你送我的香囊!你送我的香囊我还留着!我知道你在上面绣了长春藤,你希望我们的友谊能天长地久!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那天脑子里太乱了,我不该怀疑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早在彼岸说出她还留着香囊后绸带便松掉了,彼岸急忙掏出那天隗欣送的香囊,香囊被她保护得很好。要知道,在冥界,只要物件依附的灵气被死气侵蚀殆尽,物件就会化作尘沙消失。而如今见到香囊,隗欣便知道这个傻瓜一直在用灵气吊着。
鼻头一酸,隗欣打断了彼岸的话:“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彼岸惊喜不已,她急忙向前想拉住她的手,却穿体而过。彼岸一愣,放弃了这个念头,焦急道:“隗欣,我来时见到有两个鬼兵在追你,我是跟着她们才到这里的,这里很危险,我们快离开这里!”
隗欣点了点头,任彼岸带她离开。
两人疑神疑鬼地跑了许久,还是隗欣察觉到不对劲在一片荒地中拉住了彼岸。
彼岸不解的看着绕在手腕上的绸缎,向隗欣望去:“怎么了?”
隗欣无视掉她的眼神,看向四周。应该把那些人甩掉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彼岸被问得一愣,她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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