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缘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刨到猴年马月,但能累死是真的。
一下午,寒缘都是在李胖子的目光下度过。
傍晚没了斜阳,是乌云成片。
一麻布青衫少年从远处走来,在他双手的手心处,抓着托盘。
李胖子走进麻布青衫少年。
肥胖的猪蹄子抓着托盘上的鸡腿。
一口吞下,李胖子兴奋得快要原地爆炸。
“小乐子,今天饭堂的鸡腿怎么这么香啊?”
小乐子蹲下身去,将托盘放在地上。
他直接无视李胖子,冲刨土的寒缘喊了一声。
“师兄,过来吃晚饭了。”
折腾一下午,寒缘的全身上下裹满了厚厚的黄土。
舔舔自己的唇瓣,在心底唾了一口。
应了一声,自然也瞅见了狼吞虎咽的李胖子。
不佩服李胖子吃饭的速度是不行的,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了一个鸡腿。
李胖子刚想伸手去拿最后一根鸡腿,却被小乐子一脚踢开肥手。
“小乐子,你干嘛?”
回了一眼。
“最后一个鸡腿都吃了,师兄的晚饭吃什么?”
肩膀被人从后背搭上,李胖子一股脑大叫。
“胖子,你丫的够狠。”
在两人惊骇的目光下,寒缘抓起鸡腿就啃,还不忘挑衅的瞪了几眼。
菜过三巡,一根粗大的鸡腿下肚,寒缘有些撑了。
小乐子见此,说出了心底的另外一个事情。
面目上有着担忧,眉目间是那丝担心。
“师兄,我刚刚去饭堂给你们打饭,听说你惹到了文竹子跟咧纹,这是真的吗?”
啥玩意?
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惹到他们了?
“不过就是争夺一番。”
小乐子的担心在不断增加。
他说:“师兄,咧纹这人胡作非为,文竹子却是那衣冠禽兽,你要小心了。”
看着小乐子收走托盘,从下山的小路上山。
回到了屋子,寒缘将这些烦恼的事情抛到了后面。
天越来越黑,房间里的见光度越来越小。
屋里的中央位置,一颗灿白的水晶从房顶落下。
它的光脚扎在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寒缘不怕事,也不惹事,要是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那抱歉,过分者请留下狗命。
葯田弟子的屋子边,有着浇灌葯田的水渠。
这倒是解决了寒缘的洗澡之需。
洗漱完毕,寒缘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他有些无法入睡,没有手机的日子,他悲熬难耐。
听着胖子的呼噜声,寒缘能彻底感到心情的不断烦躁。
捂头,踢被子,就像一个几岁的孩子。
直到深秋的凉风刮来,寒缘就此睡去。
第二天清晨。
房顶有着鸟儿喳喳叫,寒缘从梦中惊醒过来。
昨夜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弱小无助。
在一个强大的神秘人面前,那个记忆里的父亲被人践踏,被人挑断了四肢的筋脉。
“寒儿,照顾好自己,别找为父。”
血腥修罗场,是那惨无人道的恶趣味梦境。
“小子,早晚一天我会找到你的藏身之所。”
这是那人留下的话,话落后,寒缘惊醒了。
擦擦鬓角被冷汗浸湿的青丝,寒缘许久无法淡定。
他不明白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师兄,你醒了吗?”
房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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