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却问道：“你这么问，就是说你的历史中，秦、楚很有名？”

“是的，我虽然不学历史，当年成绩也不好，但我的历史中出现了一段非常著名的战国时期，秦、楚、赵、燕、韩、齐、魏七国争霸，最后秦横扫六国一统神州，那个秦就是赢秦，和这里相同，而秦王，后来被称呼为——始皇大帝。”

“始皇帝，好霸气！”山林一声赞叹。

林却道：“七国啊，可惜我们的身份记忆中并没有秦、楚之外的记忆，应当是本体从来没走出过这个村子，不知天下除秦、楚外还有什么？”

古时通讯不便，资讯更是落后，如阿林这样的村民，一辈子只知道云梦泽有四个村子，这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贾语道：“我这些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暂时与任务无关，不用放在心上。倒是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云叔的……”

之后，便将降临后与云叔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听完后颇为认同，道：“秦人将这次事件当做诱饵，诱杀楚地反抗者，这推论是没错的。”

“嗯，”贾语却有些失望道：“我本来以为秦人在云梦泽要做的一定是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才能引起楚地震动，反抗者揭竿而起，但诛杀河神这事，天怒我明了，可人怨我却难以理解。”

林叹了口气：“你不懂，因为你是强者，你从来都认为你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所以你不认可弱者的任何行为。”

是这样吗？

贾语不认为自己算强者，可相比普通人，他强得离谱，随手可以取人性命，确实没体验过一个无能力者面对神秘诡异世界的无力和惶恐。

林又道：“若你只是普通人，家中有十个人，死一个，其他活，否则全死，你如何选择？”

“千万不要做出同生共死这样愚蠢的回答，你可以，其他人不可以。”

林的质问让贾语想到了一道失控火车的伦理题，失控火车前方有五人，拉动扳手改变方向会撞死一个，不改变撞死五个，如何选择？

前提是普通人只有这两个选择，而能力者可以创造出更多选择，贾语从来没思考过普通人的选择，所以他不明白。

在普通人眼里，只要没轮到自己家献上童男女，云梦娘娘就是善神，好神。

而轮到的也无力反抗，就是这样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无力。

秦人可恨，灭了楚国不说，如今竟然连楚人的信仰、守护神都要诛杀，如何不让楚地沸腾，楚人愤怒？

贾语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思绪拉回来：“我们的任务是河神，只有两个字，集合现有的情报，最简单的理解是——保护河神。”

不是诛杀河神，因为植入身份，林和山林都是楚地楚人，还是河神的直接受益者，50多年来被云梦娘娘保护着的村民。

包括贾语、米利亚以及今天赶到村中的游侠儿身份的轮回者，也都不是秦人秦军，那么很明显了，这次任务就是站在楚人的立场上，阻止秦人的一切作为。

“还有两天，”林说道：“还有两天就是今年的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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