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是皇上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暗探，这个消息是他自己故意放出来的。”

“王爷，要真是如老乞丐所言，那事情就麻烦了，且不说之前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一个探子暴露了，要再想培养一个，又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听着底下的人叽叽喳喳的吵着，秦怀瑾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用食指摩擦着杯子的边缘，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查淑妃的事情本王亲自来。你们这两天留意一下南越那边的动静。”

朝贡结束了，一些人失去了久留的借口，一定会加紧完成他们的事情，这些天应该要蠢蠢欲动了。

“是。”

秦怀瑾自己出了密室，留其他人在里面商量着分配任务，老乞丐却一直跟着他出去。

“主子，老乞丐有句话想和您说。”

秦怀瑾有些稀奇，这个一直没正形的人今天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先说。”

“老乞丐年纪大了，不能继续为王爷鞠躬尽瘁了，还希望您能让我潇潇洒洒的过自己的日子去。”

“怎么，机变营你待不习惯？”

“王爷这说的什么话，机变营里全都是些聪明人，我跟他们相处也愉快的很，只是从小就过惯了无牵无挂的日子，这老了老了，却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想要个归宿，反而更想着去看一看这天地浩大，山川灵秀。”

“我知道王爷从小就生活在这上京城里，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但老乞丐我实在是拘不住的。”

秦怀瑾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有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

游山玩水么，不是他可以奢求的东西，能在这诡谲莫辨的争斗之中保全自己已经算是不易，怎么还谈的上享受？

“于王爷而言，享受也许是宝马雕车香满路，可于我而言，享受就是走遍天下美景。老话说了，心似平原纵马，易放难收，唉，就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道理。还忘王爷可怜。”

秦怀瑾看着他的脸，虽然是在征得他的同意，但却没有半分乞求的意思，反而是极为坚定的目光。

“本王知道是留你不住的，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就放你离去，金银细软什么的你任意拿，银票我也给你备好，去吧。”

他一向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对于金银财宝不是，对于别人也不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给别人拥有又如何？

他想要的，都会一点一点凭自己的手段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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