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商道,渐渐地又不只用于运药,变得逐渐繁荣起来。
而军营里面最为头疼的粮草辎重问题,自从腊梅显示出她过目不忘的能力之后,沈父不顾儿子的黑脸,大手一挥,把整个军营的帐目都交给了腊梅。
也没见惩治了哪一个中饱私囊的家伙,但是大家吃得变好了,衣服更厚了。
普通的士兵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以为是皇恩浩荡,沈家军得到了更多的拨款。那几位背后的大佬则是得意地捋了捋胡子,还是母亲高,赶紧给母亲写封家信,对了,小儿子这边也得安抚着,给他们小两口放上几天假。
两位沈将军算了算,这三年的孝期马上就要过了,京城的那个婚礼之后,两个人都还没能真正在一起嘛,还得办,再大办一次。
连着两年把匈奴人给狠狠打了一遍,匈奴人至少表面看起来也听话多了。今年夏天的时候,还带着些许特产,北上京城俯首称臣。
只是这几年,老皇帝身体状况日下,几位皇子的争夺却也越加激烈起来。偏偏老皇帝还一直不表态,似乎是愈加贪恋这样的感觉。
这次匈奴王派了小儿子来,一是称臣,二是求开互市,三是求娶公主。
在沈家看来,这三条里面,第一条根本算不上,不纳贡算什么称臣,互市倒是有些道理,只是那条例模糊不清,至于第三条,真正是可笑。现在明明是大庆朝在上风,何必和亲?
可是似乎老皇帝不是客观想,这位匈奴王的儿子似乎是讨了他的欢心,等消息传到边关的时候,已经是定了送公主和亲了。
沈父气得一拍桌案:“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沈乘风看着圣旨,也是脸色铁青。他在边关长大,也听过小时候家中长辈讲过的故事。那些匈奴人,连妻子都是父死子继,不管是哪位公主,怎么能去到他们那样的地方生活。
而且,这圣旨上写得模糊,他们靠近匈奴,消息要灵通些,这次求娶不是给匈奴王的儿子求娶,而是匈奴王自己求娶。
匈奴王的连孙子都有了,而且他不但有大妃,还有侧妃数位,便是大庆公主去,又能拿到一个什么位置?
沈乘风一回来,吴腊梅就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
“今天怎么了?”
沈乘风弯了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不愿意腊梅为这些事情烦心,这些天,本来他们该是在细心准备两人的仪式的,他还特别去看了马场南边的一处开满了葵花。到时候热热闹闹地扎起来,正是这边庆贺新婚的仪式。
本来这些天,他都开心得好像踩在云端上一样,今天却遇上这么一件烦心事。
“皇上下了圣旨。”沈乘风艰难地开了口,能够下下这样的圣旨的皇帝,已经不是父辈心中的那个高堂明决的的皇上了,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听到他去求赐婚圣旨,会哈哈大笑,也会津津有味地听他讲腊梅救他的事情的那个皇上了。
联想到这几年文三传回的消息,他的心又一次向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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