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多难缠的贵小姐她也都?遇过。本来收到定北候府的邀请的时候,她还想着只怕不好办。仪态这东西,靠的就是年深日久。不过想想,定北候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这种情况,估计也没想着做得多漂亮,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就行。到时候,她再传授些小技巧,小窍门,好好地练习几天,至少能糊弄住绝大多数人。
哪里想到,到了定北候府,见了这位传说中的腊梅小姐,她只不过是把所有的礼仪都演练了一遍,她竟然是做得分毫不差。
就是想从中再挑出些错来,她也挑不出来。
旁边的周氏看着还客气到:“江教习您可得好好帮我们把把关,这次给腊梅的及笈礼,我们可是要办办色色俱全才好。”
江教习:“这仪态真正是没有一丝的疏漏。不论是步态,方位,包括是面上的表情,真的是都做得刚刚好。到了正式成礼那天,就是做到今天的七成,也就足够了。”
她没说的是,就是京中闺秀,她这些年教过的那些个“学生“,?能做到腊梅这样的完全没有,顶多也就是她的七成吧。
”要是不嫌弃,不如把那天的礼服和妆容也一并地搭配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王氏听了,赶紧让人把及笈要准备地衣服都拿了来,在隔间就先换了。江教习跟了过去,看着几人给腊梅换衣,又指点着上妆:”腊梅小姐这眉毛疏淡合适,只要轻轻把眉尾勾一勾就可以了。粉不用上了,上了反而不清爽。对,略上些腮红,那颜色太重了些,用这个。唇色倒是要上得重些,才压得住这衣裳。“
等腊梅再稳步出来的时候,众人一时都没有出声。腊梅当然是漂亮的,不过她的漂亮没有什么冲击性,只是让人看了觉得舒服。再说,几位夫人见过的美人也多了,深谙美貌一半来自华服的道理,平时倒真没有觉得腊梅有漂亮。
但是今天真正把及笈的衣服和妆容都配上,这还没有配首饰,头发也披着,只用一根发带轻轻束着,也没有任何头饰,就已经足够惊艳了。江教习也在心中暗叹,这等相貌,就是进了宫去,也少不了几年的宠爱,要是再聪明些,将来的富贵也少不了的。听说这位腊梅小姐生在乡间,这样的容貌,还真是除了进宫,必然要入这样的公候之家才行。
经过了这一天,几人心里面都更有底了,自然是安排起来更是卖力。而关于那一天腊梅有多惊艳的传说也在候府小范围地流传着。
只是这样重要的消息,沈乘风自然不会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母亲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似乎对他总带着点儿嫌弃的语气,他还遗憾自己当时没能在现场,没能第一个看见腊梅盛装的样子呢。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他也知道,自己要正式看到,必定是要等到正式行及笈礼的那一天的。沈乘风摸?了摸袖袋里的沉香木簪,这簪子已经被他雕成,又细细地打磨过,现在一天天地揣在怀里,就等着那一天,能亲手给腊梅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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