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个月几千上万的零花钱,用来平日花销可以很阔绰,如果要真的去高档奢华的地方,那一张所谓不限花销的卡,立刻就会把他的所有行踪汇报到那人的手机上,接下来呢,不过是利用这些把他在父亲那里的印象变得更坏罢了。
身份?他这个所谓的陆家大少爷的身份。陆寒无奈又自嘲地发现,就算他不屑,他觉得可以不要这个身份,当他真的要做成哪怕一点点事情的时候,他真正能用的,除了自己的判断和思维以外,真的就只有这个他不屑,甚至觉得自己不如不要的身份了。
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力量。
陆寒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情。
曾经的他有的只是愤怒,把自己藏在那个尖锐的表面之下,藏在嘲讽的语气里面。他[、
乎,没人想让他好好的过,他就这么着,总有人会看见那个女人的险恶用心。
他这个大儿子不学无术,她那个继母就能有好名声了吗?
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了不一样。陶桃如一个温暖的光源一般,把他从那样阴暗的想法里面拉了出来,也让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她是他的铠甲,也是他的软肋。
初听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肉麻,现在他才开始明白这话的含义。
为了陶桃,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借用这个他曾经不屑的身份是值得的,用一些他原来不在意,也不想用的方法从那两个人那里得到方便是值得的,就算这一切做完的结果是自己从卧室的床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陶桃的东西也不多,不过是几件衣服和一些学习用品,只一个中等大小的箱子就全收拾下了。
陶桃把东西都收拾好,看着卧室里面明显新换的床单,还有一套已经放在沙发上的床品,特别是坐在沙发上长腿都有点儿无处安放,但是却把小折叠沙发床坐出了高奢品牌的感觉,一脸闲适的陆寒,纠结的说:“你真的要晚上睡沙发?”
她其实并不明白陆寒的坚持,这个,主要是来源于102不太靠谱的信息源。
早就知道陆寒和家里面关系不好,自从有了这个小房子之后,他就是十天半个月回去露个面的状态,之前晚上他一般也都是睡在这里。卧室虽然收拾过,但是还是会有很多陆寒之前经常住着的痕迹。
陶桃单纯是觉得这种折叠沙发只是家里临时来人的时候凑和一下的,长度也不够,弹性也不行,很是不舒服呀,反正床也够大的。
陆寒当然知道,女朋友太单纯,觉得自己有点儿禽兽,不对,是禽兽不如。
他赌气地往沙发床上一躺,被子一拉,直接头往薄被里面一蒙,这种问题,他该怎么回答。
怎么把人给弄郁闷了呢?
陶桃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知道怎么样能让男朋友开心起来。
她蹬蹬蹬地从卧室门口跑过来,把被子往陆寒的头下面薅,陆寒呢,拼命地抓住自己的被子。就是不给,就不给,他现在真心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了,女朋友来抢被子,然后他紧紧地裹着被子,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一般的禽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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