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座山,叫做过路山。
山上有帮马匪,却偏偏不让人过路。
山下有座大村寨,寨里有个老地主,守着偌大家财。
可惜老地主就一个女儿,待字闺中,谁娶了她,就能做那老地主的继承人。
这天马匪下山,通知村寨,让这老地主献出家财,如若不然,就踏破村寨,鸡犬不留。
老地主慌了神,放出话来,谁能解除这个危机,就把女儿许配给谁。
这老地主家有个护卫,信以为真,就深夜提剑上山,要讨个前程。
灯火之中,提剑的护卫打到马匪的虎皮座前,一剑光寒,人头落地。
提剑又提头的护卫,回到村里,老地主也如约信守承诺。
婚礼将在七天后举行。
可惜第六天的时候,一个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路过,看上了这个美貌的姑娘,愿意三聘六礼娶回家。
小姐就应该跟公子在一起嘛,护卫被安慰性的赏了很多财物,
还算厚道是不是?
但护卫想要的只是那个从小玩到大的小姐而已,谁TM管财物啊。
小姐被接走成亲的那天,又是一个夜晚,护卫提剑上山。
他搬出那虎皮椅,把吓得胆战心惊的马匪聚拢。
他说:小姐和公子在一起,再也不需要什么护卫了。
所以,该轮到我做马匪了。”
“故事有点长,也不完全相同”海澈轻轻把那花瓶放在桌子上,“但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了。”
李渔盯着那一张没有什么藤蔓寄生的痕迹看起来似乎还很正常的脸,以一种见鬼的语气说道:“那你去杀了故事里的公子啊,杀我们这些不知情的村民干什么。”
海澈饶有兴趣地看了李渔一眼,惊奇地问道:“你见过不胡作非为的马匪吗?”
“青天寇?”李渔沉思着开口。
“那可是正义的义军,不是我这种杀人如麻的匪徒。”海澈语气平静,带着一份探究“那家伙对你没有杀意,我才对你说这么多。”
“可能我长得帅吧”李渔随口回应道。
大概是所谓的神庭成员的初始好感吧,李渔心里思量着海澈的话。
海澈不再说话,他脸上的血管突然暴突,变成邪异的深绿色,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那张称得上英俊的脸已经完全变作扭曲的怪面,只有一双眼睛依然平静,死死地压抑着眼底的一抹疯狂。
“我可是给你们留下活路了”海澈的怪面又渐渐恢复正常,只是血管里流动的不再是鲜血,而是墨绿色的无尽怨毒,“就像你说的,毕竟你们只是村民嘛。”
说罢,他将一根蜡烛点燃,随后扔到房间里那铺着绣有樱花的大被,罩着紫色流苏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