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一向比较粗放”那自称于慎行的小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
李渔也笑了笑,哈哈哈几声笑掩饰了自己的诧异:“真性情,真性情啊”。
两人讪笑的时候,陆旬已经收回法身,通过破开的天幕,进入这个失落空间了。
号称意识集合体的那个声音也察觉到这次来的是真正的大敌,一缕缕幽光从各处的白骨战士身上迅速抽离,汇聚到堡垒中心的水宫之中。
李渔与一众妖怪只觉得大地颤抖,本就布满细小裂痕的各处建筑有一些已经轰然倒塌,砸出一地尘埃。
这时只见凭虚而立的陆旬,从腰间解下自己那看着像是餐刀的小小佩刀,轻握住刀柄,向下一挥,一股巨大的幽青风刃直奔那大地颤抖的源头之处——河神水宫而去。
河神宫前面的演武场上那几根通天柱闪烁起一股青光,似乎是在发挥着自己最后的余热,一道青色的屏障挡在那风刃之前,与之抵消了。
随后那几根通天柱就因为耗去了最后的力量,轰然倒下了。
那座水宫颤抖的越发剧烈,一只巨大的身影从那水宫中走了出来,以尾骨撑地,四臂张开,没有了头颅,那身影手持一杆残缺的大枪,之前汇聚而去的幽光凝聚成他的身躯,一股威严弥漫开来。
是河神尤洛的尸骨所化,他用枪尖指向凭虚御空的陆旬,毫不退却,针锋相对!
天上的陆旬似乎知道曾经神庭的存在,长叹一声,随手一招,之前那被小童托在手里的督天光禄雷印化作流光,飞回到陆旬手上。
水宫门前的尤洛,姑且还这么称呼他吧,一摆鱼尾,腾空而起,便要与陆旬近身厮杀。
陆旬将手中雷印一抛,以其为结点,一个雷霆组成的牢笼便将尤洛罩在其中。
无头的尤洛以手中大枪不断抨击那雷光闪烁的牢笼,却始终挣扎不出。
“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族,只会耍手段!”尤洛虽然没有了头,但声音依然从那具奇特的身体里传了出来。
“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早该被埋进土里了,是谁绘制的凶阵将你放了出来?”陆旬倒是不生气,他反倒是疑惑这里聚拢血气煞精的格局大阵是何人或者什么势力所为。
尤洛嗤笑一声:“除了你们人族那些藏头露尾的还能有谁?天理循环,你们背叛了我们也终将再被背叛。”
陆旬听闻此言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只是全力催动那银印,这可不是那小童可比的,一时间雷光大盛,牢笼里传来尤洛疯狂的大笑。
陆旬随即将双手一摊,凭空从城中抓摄出一只漆黑的人偶,皱眉不语。
半刻之后,陆旬将那雷印召回,尤洛用幽光构筑出的身躯已经被消磨殆尽,一具巨大的白骨从天而降,落在城中,没了生机。
这时候李渔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脚下动了动,一只之前瘫倒的白骨怪物将一块小小的印玺放在了李渔脚下。
李渔四顾发现没有妖怪注意到这一幕,将其收入自己的系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