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颜喝口茶缓缓道“我记得之前有过一幅画，那幅画是北静王亲手所绘，且绘画之时苿渊姨娘已经亡故。”

“哦？是大厅挂着的那幅？”卫寒冰手端着茶杯，手与杯子一同悬在半空。

“你见过？”柳沐颜好奇道。

“今日我从陈非尘口中听闻你的事情，我担心北静王对你不利，于是去北静王府探查，却见那幅女子画像挂于大厅之上。”

“之前这幅画像他从不示人，廖文渊多次偷取从未成功。可能是因为廖文渊不在府中，才再次拿出挂上。想必他定是对苿渊姨娘用情至深！”柳沐颜感慨道。

“这段感情倒是颇为真挚，不然怎么能让他，这些年养着与他毫无血缘干系的她的儿子！”卫寒冰感慨道。

“什么？”柳沐颜手未拿稳，茶水撒了一桌子。

“姐姐还不知？寥上善与北静王、廖文渊没有一点血亲关系，这是止水亲口所。”卫寒冰镇定道。

“这件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闻，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过他对苿渊姨娘的情，可从未想过竟然深至如此，她……”柳沐颜拿出手帕擦了擦桌上方才洒的茶“原是不配！”

“谁原是不配？”卫寒冰不确定听到的是否属实，重复一遍道。

“没什么，其实除了画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事也能明他对苿渊姨娘用情至深。”

“哦？”卫寒冰望着柳沐颜。

“多年来他从未娶过任何王妃，且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即使是懿如妹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其实我心里明白，大抵是他爱之人已不在，再多的人也都是无关之人罢了。”

“从这点来，他的确值得敬佩。不过我总觉得他似乎有更大的秘密？”卫寒冰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会有秘密的！我颇为理解他，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情而已！”

“你恨过他吗？”卫寒冰随口一。

卫寒冰没来由的一句话，柳沐颜茫然道“我为何要恨他？”

“他若没遇到你，你也不会来狼牙，你与……”卫寒冰望着柳沐颜面上一片淡然，继续道“你与花漠羽也不至如此。”

“恨倒谈不上，与我而言倒是十分感激他。如若没有他，我又怎会遇见你与懿如妹妹，更不可能遇见他……”

“你们现在可……”卫寒冰望着柳沐颜关切道。

“现在便挺好。光顾着聊我的事情，你那？你与他如今怎样？”柳沐颜望着卫寒冰笑笑道。

卫寒冰脸上一红，“我与谁？”

“秦弄影！”柳沐颜喝了口茶，“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些年连我都看得出，他对你用情颇深，你曾对他也有情，为何迟迟不见你回应他？”

“我与他……”卫寒冰紧张喝口茶“事情很复杂！卫暖阳……是我的亲姐姐。”不出所料，卫寒冰看到柳沐颜惊呆的面容“所以，我们之间……”

“我记得当年卫暖阳去执行任务，难道你姐姐还未回来？”柳沐颜关切道。

卫寒冰神情黯淡“她已经死了！执行任务不过是搪塞大家，我与他都知道。”卫寒冰神情更加阴郁。“他杀了我姐姐。”

柳沐颜庆幸自己还未将茶送入口，不然一定会呛死自己，“这……”马上喝了口茶压压惊，“那……”

“我们如今这样挺好。我知道之前他救了你们，我真的很感激他，对他也想过一些其他的想法。可是每每同他单独在一起久了，我眼前总是会浮现姐姐的模样，我没有办法劝服自己原谅他，更没有办法劝服自原谅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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