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平大怒道。
“殿下请您息怒,这件事情是圣上下得令!”守卫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道。
“走!驸马我们这便去寻皇阿玛!”长平还是不敢相信将姨娘斩首的日子前移这么多,她一定要找圣上问清楚才可。
长平与廖上善来到御书房,刚进入御书房长平按耐不住。
“皇阿玛,姨娘的事情可当真?”
“长平,什么时候这么不知礼数了,没看到朕正与镇南王在下棋吗?”
“皇阿玛!”长平与廖上善齐声道。
“有什么事情待我们这局棋结束了再说!”皇帝淡淡道。
廖上善看向棋盘心中一片冰凉,这棋盘上不过只有孤零零的几枚棋子,如果以现在皇帝与镇南王的速度,这盘棋估计要下到夜半。
“皇阿玛,儿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廖上善急躁道。
“什么事情?不能等朕下完这局棋再说!”皇帝淡淡道,手上犹豫再三终于将那枚棋子落下。
“皇阿玛!”长平又道。
“长平先带驸马爷下去吧!你们在这里朕都不能专心下棋了,听闻芳菲轩牡丹花开你带着驸马去芳菲轩吧!”
“皇阿玛?”长平不悦道“您怎么能这样,儿臣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说清楚,姨娘那件事情其实是儿臣自己的错与他人无关,皇阿玛你又何必姨娘死那?”
“荒唐!你是朕的长平公主你不会有错,这件事情朕一意已决,你们如果没什么事情就下去吧!”皇帝不悦道手中的棋子滞在半空,自始至终眼睛没有里看棋盘半刻。
“皇阿玛,您不是……”长平哀求道。
“来人,将公主与驸马给朕拉出去,免得他们两个扫了朕的兴。”
一众小奴才拉着长平与廖上善“得罪了殿下、驸马爷!”
“你们这群狗东西不要拉本公主,本公主自己会出去!”长平将拉着自己的小奴才们推开,甩着袖子从御书房走出。
“手下败将现在怎么办啊?这件事情都怪我!”长平十分懊悔一张小脸都哭花了。
“你不用这般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与你关系不大的。”
“但是,若不是我任性闹出那么多事情皇阿玛也不会……”
“傻丫头,这件事情你也是无心的。我们快些去午门,说不定还能见姨娘最后一面。”
廖上善与长平快步来到午门,午门台子已经搭好了,北静王坐在审问台上一派严肃。廖文渊在北静王身侧一直吵着些什么,与北静王形成鲜明对比。
廖上善来到北静王身边,廖文渊这才住了嘴。
“叔叔,一会儿姨娘来了我能不能与姨娘单独说几句话?”廖上善哀伤继续道“毕竟姨娘将我养大,我想和姨娘最后道个别,也算我尽尽孝了!”
“善儿!”北静王淡淡道,态度十分明显并不愿意廖上善与止水多说些什么。
“你求他作甚,兔崽子你就没有看出来吗?这个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你求他都白求,老子求了这么久还不是没有半点用,你就不要…..”廖文渊还没有说完嘴巴被人挡住了,两个人拖着廖文渊去了距离台子比较远的地方才放开手,就听到一阵蚊子叫的声音传来。
“老头子你就让他与姨娘说两句话吧!我会陪着他,这样还不行吗?”长平看向廖上善求着北静王。
“那好吧!”北静王思索了半晌“但是你们不能让本王难为。”
廖上善与长平感激的点点头。
不多时狱卒与止水来到午门。廖上善一见姨娘出来便迎了上去,贴在姨娘身侧低声道“姨娘,你们幻音坊的人谁可以联系,我可以给你们书。”
止水听到廖上善的话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阵光芒,随即她淡淡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廖上善左右打量一番仍然猜不透这句近在眼前指的是何人。
“善儿,对不起!”
廖上善心中愈加混乱“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这是姨娘欠你的!你娘……”
北静王见站在止水身侧的廖上善面上一片苍白于是高声道“还不速速将人犯止水押上断头台!”
众狱卒忙推开廖上善。
随着北静王一声令下,一片血红染红了廖上善雪白的袍子还有他那颗原本纯净的心,他甚至不敢相信姨娘在死之前对他说的竟然是当年她母亲是被她杀的。
“廖文苿你这个……”后面的话廖文渊还没有说完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哥哥!”北静王惊道。
“廖叔叔!”长平惊道。
廖上善缓过神忙去扶起廖文渊,探了一下鼻息,廖文渊的呼吸还很均匀忙叫下人们扶起廖文渊回到北静王府。
一回到北静王府廖上善去了林懿如所在的密室。
“你回来了?可是找到人了?”
“姨娘她死了!”廖上善将今天所见一五一十说与林懿如。
“这么说,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倒也不是,姨娘死之前与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我一直参透不了。”
“可能是叫你去找陈非尘吧!”林懿如想道身边幻音坊的人就只剩下陈非尘了,且之前卫寒冰说过的陈非尘的身份在幻音坊应该是不低的,不然秋痕不会将事情上报给陈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