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冰与刘德才一直来到公主卧室内,见桌边摆放着剩下几块桂花糕,陈非尘坐在长平身侧已经熟睡,刘德才便悄悄拿了一块儿给卫寒冰,卫寒冰用帕子包好,与德才又悄悄出了屋子。
“主子不知何时会醒,若是她还不醒我不知道陛下那边可怎么能瞒得住。”刘德才一脸担忧道。
卫寒冰抚了抚德才肩膀算是安慰他。
“谢谢你小哑巴!如果你需要我帮你,来找我就好了,我就在公主卧室里面,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说完刘德才转身再次回到卧房。
卫寒冰带着糕点来至柴房,将桂花糕递给柳沐颜。
“姐姐,这糕点可有什么古怪?”
“是它,公主怕是还需些时日才会醒来。”柳沐颜仔细闻了闻,淡淡道。
“是什么?”
“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一味药,这种药味道与桂花味道极为相似,掺入桂花糕中很难嗅得出,且无须解药,按照公主所服剂量来看她大概还得半个月才会醒来,只是这是何人所下,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不是冲着你我而来,眼下只能等。”卫寒冰道。
“对,只能等,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认,这种药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这本是一种进贡的药,可见背后之人地位非同一般,妹妹你万事小心!”
“嗯!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柳沐颜点了点头,两个人说了一会儿便散了。自柴房出来后卫寒冰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冲着狼牙来的,但是并没有向她出手,难道那少年并没有向幻音坊爆出自己身份?那少年肯定与这件事情有关,北静王府到底谁是幻音坊的人?上次陷害林懿如的人会不会与这次的人是同一人?想到这里卫寒冰觉得不赶快揪出幻音坊的人,他们谁都别想在北静王府待得安生,书也别想拿到。
第二日卫寒冰醒来时已经接近午时,最近事情多她累得慌便睡得沉了些,但却听得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叫嚷之声,叫得那叫一个哭爹喊娘,卫寒冰十分好奇循着声音来到公主院内,瞬间一个激灵,忙施礼。
“长平中毒你也有责任,竟然没护好她,来人打二十大板!”
“圣上,小哑巴她……”德才想为卫寒冰求情,但是看皇帝已经盛怒样子又咽了回去,心道皇帝能不打他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为卫寒冰求情是求不来的,弄不好还可能自己脑袋都保不住,那事情就更没有办法了。
卫寒冰只感觉板板到肉,屁股传来痛感不断袭来,这才明白方才为什么能听到那般哭爹喊娘的声音。
打过卫寒冰皇帝似乎并没有消气,怒吼道“给朕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奴仆们方才不问青红皂白被打了一通,现在谁都不敢说,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安静。
“好,你们都不说,来人把这些狗奴才给朕全杀了!”
“圣上饶命!”是小红,许是方才被打得不轻她颤颤巍巍道“圣上奴婢知道是谁?”
“还不快说?”
“是阿婆。”
卫寒冰心中咯噔一声,心道不好。
“阿婆是谁?”
“是……是那个戏子的厨娘。”众奴婢中有一个奴婢诺诺道。
“人在何处?”
“被刘大人关押在柴房。”
皇帝看了眼刘德才“还不快去把人给朕带来!”
刘德才看了卫寒冰一眼,卫寒冰感觉到刘德才的无奈,不多时刘德才带着柳沐颜来至皇帝面前。
皇帝打量了柳沐颜一番“你到底为何要害长平?”
“圣上,奴婢是冤枉的!”
“来人,将人给朕押回天牢秋后问审!”于是皇帝带着长平回了皇宫,柳沐颜被打入了天牢。
夜半时分卫寒冰极不情愿来到刘德才房中。打得刘德才背后道道鞭痕,自己也是满身伤痕。
“小哑巴,你找我是为了救阿婆吧?”刘德才边穿着衣服边悠悠道。
卫寒冰帮刘德才将衣服穿好。
“我明白你心里着急,但是眼下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先去找圣上,要先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能面见圣上。眼下有的的证据都指向阿婆,想要为她平反必须有其他证据。”
卫寒冰明白刘德才说的,见他穿好衣服便拉起她朝宫外走。
“小哑巴,你这未免太着急了,晚间那些侍女和奴才都歇了,这白日里才被圣上打了,现在恐怕?”
卫寒冰才不管这些,快些找到真凶把沐颜姐姐救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你这小哑巴,有的时候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刘德才宠溺道,觉得对这个小哑巴的喜爱更胜从前。
他二人连夜来到奴婢们睡得房间,将白日里那几个挨了打的叫醒,侍女正欲发作一见是刘德才只好作罢,悻悻起身。
“你们一个一个给洒家好好回忆,那日公主吃糕的全过程!”
小红颤颤巍巍又说了一遍,刘德才见卫寒冰明显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便道“现在圣上并不在,你们最好细细想想,他日阿婆被斩首,如果公主醒来知道事情原委你们也难免落得一样下场!”
小红吓得一下子坐到床上又迅速起了身哎呦两声,突然道“奴婢想起来了,那日还有人碰过糕。”
“是谁?”刘德才见卫寒冰表情舒缓了下来便悠悠道。
“是……”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还不老实交代。”
“是福晋,那日奴婢刚好路过福晋门口,她正出来,见我便这般。”
那日小红遇到林懿如。
“福晋万安!”小红施礼道。
“你这拿的是什么?”林懿如觉得这糕点甚是眼熟与沐颜姐姐做的一模一样,一时感伤便要留下这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