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夫子便来了兴致,想让人把她找来做个证。
萧平猛地想起是谁了,应该就是让他救人的,原来叫花前,“我是跟一个学生合力将你救上岸,那也并不代表是我将你扶过来的!孩子,不能借此开脱!”
在他把人拖上来之前,花前便离开了,应是没注意到他,必要时刻威胁一番也就过去了。
“还是先把人找来问问清楚。”老夫子对官差头说,“官爷,你们能再等一会吗,随后老夫再领你们去搜查。”
“没问题,你们随意。”看戏不比搜查有意思多了。
坐在棋亭的花前也是这么想的,怎么这还能扯上她了,虽说她看的不太清楚,奈何听力一绝。
花前右手托腮,是自己过去呢,还是等人来找她,后者她倒像是个犯人,前者才是证人。
花前缓缓起身,这么一场大火大家都狼狈不堪,就她丝尘不染,毕竟是个女孩子,也不稀奇。
见远处有动静,夫子转身看着她慢慢过来,看样子是在礼至亭待了一段时间。
“她没说错。”
来到这乱成一堆的窝,花前为她辩驳。
伍情眼中燃起了希冀。
见到来者这般随性,众官差一度怀疑这是什么大人物,实则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你说的是萧先生还是学生?”夫子与她搭话,他还是她!
“同窗。”
“你凭什么这般污蔑师长,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你丑到我了……”这个丑指的是内心不太干净,惹人心理不适,可此时听在众人耳中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纷纷打量他全身,不比适才遮遮掩掩地看伍情,此时便是明目张胆地盯着他。
虽说穿的严谨一些了,可惜身形,气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众人心中对此人的印象大大衰减。
“我知道了……”夫子也不准备听萧平争议了,为人师表,如此师德,竟栽赃学生,没什么事实话实说不就行了,这般行径,必是心里有鬼。
萧平知道这是盖棺定论了,事后他的前程便完了……
夫子领着官差去梅园取证,说来也奇怪,按理说最开始便应该去取证了,可惜官爷非要先搜查这里,夫子觉得并没什么大碍,谁知看到这么一出。
伍情也一瘸一拐地往雨竹斋回去,毕竟她也待不下去,日后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萧平没想到夫子仅听她一言便信了,他成了一个污蔑学生,不配为师的形象。
“花前是吗?你很多事。”萧平恶狠狠地盯着她,见她一副平静的样子,她是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吗?
“哦。”轻飘飘~
萧平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中的拳头便要抡她,花前毫无躲闪之意,毕竟拳头下来的很慢,最后一刻再躲也好。
咦。
居然被挡住了。
只见从身侧过来一位人物,只手抓住他的衣袖,萧平的手便再也无法动弹。
此人远比萧平高,莫名的压力便压在他身上,起初他十分恼火,看清楚来人后一下子认了怂,瑟缩地将手收回。
至于为什么只抓衣袖,嫌脏而已。
“你给我等着!”萧平恶狠狠地冲花前吼道。
花前歪头,目光一片冷淡。
来人也并不在意,毕竟他只是暂时看不过去这打人的行径,事后他要找花前算账关他屁事。
“钱多多?”花前毫不惊讶。
“你居然会站着让人打,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钱多多莫名有些不爽。
随即他便看到了花前眼中的冷漠,他明明记得她的眼睛是明亮的,怎么一天便变了?